只是……

        “还有祁先生……他怎么能说那样的话？我的言行举止皆是姨娘请了官家来的嬷嬷教的，如何登不得大雅之堂？他是没见过顾玉梅、陆甜丫那样的鄙农女，要是见了，他定不会……”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顾罗田几家造成的。他不会放过他们，定要毁了他们几家，方能掉满腔愤恨。

        邹玉振看着祁家跑没影的车，里满是阴蛰……好你个祁成方！行，给老记住了，今天这羞辱之仇，我定会百倍俸还！

        邹玉振脸阴沉的上了骡车，小厮等他们坐稳后，驾着骡车回了陆家。

        到了客院书房，邹玉婉再也忍不住，哭着问邹玉振：“三哥，咱们该怎么办？祁先生明显是弃了我们兄妹。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咱们如何府城的仕宦圈，如何结识府城的大族、官家？没有府城大族、官家的支持，咱们如何跟老大他们争产？”

        如今，他算是走到死胡同里去了。

        说是这么说，可邹玉振知，像他这样的县丞庶，想要巴结上府城的世家官家，很是艰难。

        “咱们要如何巴结知府大人？”

        权利、银、人。

        而祁家在府城的势力不容小觑，只要祁成方说他一句不好，他想在府城找到新靠山，本不可能。

        “闭嘴！”邹玉振被她烦得不行，扬手打了她一巴掌，直接把邹玉婉给打蒙了。

        如今想来，却是浑一寒，三哥打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是打丫鬟，现在是打她。

        邹玉振里淬着寒冰，盯着邹玉婉：“府城又不是只有祁家一个大族，巴结不上祁先生，咱们还可以去巴结其他的大族，或者去巴结知府大人。祁先生不过是有个兄长京官，他本只是个秀才，能大得过知府大人去？”

        邹玉振闻言，睛上打量着邹玉婉，笑了：“男人嘛，要的不过是那几样东西。”

        姨娘似乎很紧张，对韩嬷嬷说，要她私里安抚好那丫，等她的伤势养好后，再给远远的卖掉，不要留在府里，免得那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当时她听到了，很是不以为然，觉得三哥打个把丫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姨娘何必那般紧张？

        莫非……韩嬷嬷说得没错，三哥是有病，所以才会这般打人？

        邹玉婉正怕着邹玉振，听到这话，心里升起希望来，大着胆跟邹玉振说话：“三哥真是聪明，咱们不一定要靠祁家，去靠知府大人更好。”

        “有三哥在，这些你不用劳心，只要你听话，三哥保证让你顺利嫁去府城，过上世家大族的日。”邹玉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不好对邹玉婉说，只交代她：“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咱们等会儿就回县城。”

玉婉活了十五个年，何曾这般丢人过？！

        “三，三哥……呜呜呜……你打我？”邹玉婉想起有一回，姨娘边的韩嬷嬷曾经悄悄跟姨娘说过，三哥边的丫鬟又被打伤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