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是老江湖了,声泪俱的控诉着孙有乾,说得很是没有忌讳,连县令大人都怕了,赶忙制止她:“够了周唐氏,你的冤屈本大人已经知,不用多赘述。”
许县令问薛明宇:“薛老,孙家皆是你薛家之财,你可愿意再舍二十两银给周唐氏?”
又:“你薛家的家财有大半被县令家得了去,那家在中州,离河安府远得很,大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家是个什么光景,余家财能讨回来多少,如今还不知。”
许县令很兴,夸了一句:“薛老义。”判了孙家赔偿周寡妇二十两银。
许县令没搭理他们,办完孙家的案,兴兴地回了后衙。
周寡妇拿到银,乐颠颠地走了,看也没看孙有乾一。
周寡妇是豁去了,反正县城里到在说她跟孙有乾的事,田福县是不能再待了,告孙有乾,拿个二十两银,再把家里的宅给卖了,带上细跟儿女去府城投奔表姑母,日肯定比在田福县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要好过得多。
孙福雄知不报,犯了包庇之罪,杖打三十,发到官矿上活。
周寡妇听说这事儿后,也跑去县衙击鼓,告了孙有乾一个占良家妇女之罪。
薛明宇看着孙家葛家众人被押大牢,是痛哭失声,原本以为这辈都无法报仇,没成想,在他快要土之时,大仇竟是得报了。
,再给家里十两银,自己还能有个五两银嫁妆。
孙家人跟葛文浩一家听罢,当堂痛哭,特别是葛文浩一家,觉得自己一家冤得要死,被孙家连累了,哭喊着要县令大人改判。
有了这五两银,她再嫁也容易些,毕竟大楚光棍汉多。
田师爷看着薛明宇,对他:“薛老,要是这一个月之,没有新苦主来状告孙家,孙家的家财才能全给你。”
县令大人看着徐娘半老的周寡妇,再看看唇红齿白正鲜的孙有乾,差没忍住吐来,原本以为是谣传,原来竟是真的……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孙有乾犯了占良家女之罪,还是两起,这可是大罪,原本要被施以劓刑再放的,可县令大人想到官矿上缺人,便免了他的劓刑,直接发到官矿上活。
还要不要脸,连细节都说,他跟师爷可是读书人,哪里扛得住这个?
孙家的事是人证证俱全,县令大人很快就判了,孙家老太爷谋财害命,可惜早已作古,不然得判死刑。
薛明宇这辈是什么大罪都受过,如今大仇得报,并不介意舍去些许家财,:“县令大人主就好,老没有异议。”
他知周寡妇还有儿女要养,当娘的不对,可儿女的却是无辜。薛明宇是吃过大苦的人,如今老了,总是乐意结个善缘。
杨班见葛家人还敢闹,直接让衙役押着,各打了他们十大板,押县衙大牢。
孙家的男丁女眷,包括葛文浩一家,皆是吃着赃长大,算是共犯,被没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