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明天就去,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骡车驶大丰村的时候,他们在半路上看见顾玉梅。
顾玉梅怎么会有绢花?
米老婆见顾锦里还给了银,从屋里拿了一篮带壳的竹笋来,放到骡车上,回对顾锦里:“早上老婆刚挖的,新鲜着呢,拿回去吃,最近想要吃笋了就来挖,要是不挖,再过个把月,笋就老了。”
顾锦里冷笑:“看你心虚啊。你心里要是没鬼,还怕被我看?”
顾玉梅在后面一阵咳嗽,气得大骂了几句。
“学生听命。”顾锦安对着尚秀才作揖,当天就驾着骡车,拉着三爷爷跟顾锦里回家。
三爷爷坐在车,叹:“梅儿这孩,心太大,不吃大亏,她这掰不过来。”
“小鱼,你别跟她玩,她就是个不可理喻的。”顾锦安快速驾车从顾玉梅的边跑过,故意溅起一路尘土,把顾玉梅的衣裳打得满是灰尘。
米老翁夫妻日过得紧吧,拿二两银递给米老翁。
“那成,安哥儿也跟着去吧,多去看看,对你有好。把骡车也驾回去,正好可以练练你的驾车本事。”
尚秀才不但教顾锦安读书,也教他君六艺,骑驾车的本事也教了。
不过,顾锦里没有那么乐观,米老翁说过,他老娘在世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去湖云观找观主买地,可最后都没买,不知在观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玉梅一噎,气:“顾小鱼,你个没大没小的,我懒得跟你说。”
顾锦里把顾玉梅的心虚、以及手腕的那朵绢花都记在心里,回到家后,让程哥儿去顾大富家,把顾德旺兄弟喊来。
神叨叨的,有像神棍。
尚秀才听罢,也笑着说一声:“还真是缘分。”
米老翁一把接过:“不客气,老还要养家呢,可不会跟你手。”藏银的时候,又嘟囔一句,都是缘分。
这么轻巧就问到了,能不是缘分吗?
顾锦里皱眉,让顾锦安停骡车,对低走路的顾玉梅:“你这是打哪回来的?”
“谢谢米。”顾锦里完谢,等三爷爷跟米老翁告辞后,三人坐着骡车回去了。
不多时,他们回到尚家,把问到的事告诉尚秀才。
绢花?
这里是大丰村后村往村尾的路,往前就是村中心,顾玉梅去村中心啥?不是交代过她,一个大姑娘不要单独去村里串门吗?她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找死吗?
“你们打算何时去湖云观?”尚秀才问。
生怕顾锦里怀疑,她还拍拍左手挎着的篮:“喏,这就是我家买的鸡。”
顾玉梅没想到会撞见顾锦里,有些心虚,又立刻仰看着她,怒:“家里鸡吃完了,我爹让我到村里买一篮鸡。”
顾玉梅快步走了,手臂甩动见,袖掀起……顾锦里看见一朵缠在她手腕上的绢花。
顾锦里眯起睛,打量着顾玉梅,把顾玉梅看得恼了:“看什么看?我可是比你大,有你这么看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