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赶忙呵斥何三癞:“你住,说什么胡话呢,县尉大人从来不会以权势欺压农人。”
何三癞很会狐假虎威,拿姜县尉的名:“我们作坊是姜县尉罩着的,你们赶紧,别在这里喊,要是惹急了,县尉大人会派县里的兵士来抓你们!”
又对那些来求豆腐跟香料的人:“诸位乡亲放心,只要你们没有犯事,县尉大人不会抓你们。不过,我们作坊确实接了县尉大人拜把兄弟的单,单有些大,这两个月,我们都要忙着这单生意,乡亲们想要调味香料,得再等一段时间。”
“听说曾掌柜年前还新纳了一房妾,我在这里先恭喜曾掌柜了。”
那些乡亲们听到这话,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扑通一声,曾大双膝跪地,对着三爷爷就是三个响:“小的曾大,前段时间猪油蒙了心,看上您家的豆腐方,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给您家添了不少麻烦,求您老莫要生气,原谅小的这一回。”
邹玉振气得说不话来的样,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农家的小丫,竟是知这么多,连曾大年前纳妾的事都知。
顾锦里听到声音,从堂屋里来,看见跪地的曾大,冷笑:“哟,这不是富贵楼的曾掌柜嘛,咋跪在我们作坊门前?这是又来抢豆腐方吗?这回怎么没把陆三爷跟陆家养的打手带来?”
何三癞仰着,扯着嗓喊:“匀什么匀!我们作坊开张当天,县尉大人带着拜把兄弟过来,跟我们作坊订了一批调味香料,如今我们作坊的人都忙不过来,没有多余的调味香料给你们。”
说完,不等三爷爷接话,直接喊来曾大:“还不快跪,给顾老爷赔礼歉!”
祁先生闻言,眉微微一拧,很快又松开。
他们只是农人,哪里敢跟县尉大人的拜把兄弟抢东西?
人纳妾,一般都是藏着掖着的,极少到外面宣扬,看来这顾家是查过曾大,不然不可能知这种后宅闺房之事。
“也对,您可是邹县丞家的人,自认是官家人,抢个良民的方而已,本用不到打手,直接一句,那家农人敢不给的?”
邹玉振一上来就表明份跟来意;曾大更是一上来就磕歉,三爷爷直接被他们整懵了,本没有反应过来。
个几十斤,这么多调味香料,应该能匀些给我们吧?”
等那群人走后,邹玉振他们才上前,对三爷爷:“老人家,在是邹县丞的三儿,也是陆家的外孙,前几天刚从府城回来,得知曾大的一些错事,很是痛心,今天特意带着曾大来向你们几家赔礼歉。”
顾锦里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直接打了曾大跟邹玉振一个措手不及。
邹玉振往祁先生那边看了一,见他皱眉,脸上浮起不满,立刻踹了曾大一脚,怒:“你个狗才,竟然敢纳妾,纳的还是良家女,大楚刑律,籍不能纳妾,更不能跟良籍婚,你这是,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