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知她生气了,听话的站起,转过来面对着她:“是,我跟二哥并非亲兄弟。”
在秦三郎极其难堪之际,却听到顾锦里说:“行,我答应你。”
原本这事是不能说的,但他愧疚,所以想把这件事告诉她。
两人来到后院的一片小洼地里,这里还有十几株药材,是太过难活,被顾锦里特意种在这里,没有移栽到地里去的。
她很生气!
顾锦里看得皱眉,秦三郎到底想跟她说什么事儿?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在她快要忍不住促他的时候,秦三郎终于开:“小鱼,那种能把人画得很像的画技……你能让安哥儿别去县衙里教给画师们吗?”
,心暗,见鬼了。这个秦二郎平时本不搭理他们,今天不但面带笑容,还主动跟她说话,他想什么?怎么她的心里突然生一不好的预。
少年低着,艰难的把剩的话说:“我跟二哥家都有叔父活着,有人在找他们,要是被抓到,他们可能会死。”
“好。”顾锦里卖秦三郎面,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秦三郎猛然抬,脸上满是震惊:“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顾锦里四周看看,见后院没人之后,问秦三郎:“秦小哥,你们家到底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秦二郎不是亲兄弟?你们家还有叔父活着?”顾锦里看着秦三郎的背影的,有些生气的:“你给我站起来,看着我说话。”
秦三郎很愧疚,他已经利用小鱼,把他们几家拉泥潭里,如今还要自私的让她帮忙。
她知秦家祖孙的来历不简单,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是逃犯。
他们是一起逃荒来的,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顾锦里闻言,没有说话,一双颇为灵动的睛聚着寒光,盯着秦三郎,把秦三郎盯得无地自容,险些落荒而逃。
他觉得自己混极了,小鱼一次次的帮他们,而他们却一次次的给小鱼找麻烦。
顾锦里冷笑:“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要是不帮你们,我们几家还有活路吗?”
可现,他跟二哥的叔父们活着,那是成年男丁,且是上有军功的将军,皇帝能被他们祖孙三人的诈死骗过,却不会放过他们两家的叔父,就算是叔父们死了,皇帝也要见到他们面目清晰的全尸。
要是秦三郎中的叔父被抓,那秦家祖孙三人也会被抓,而跟着秦家祖孙一起逃荒几个月的他们,也会被抓起来。
秦三郎蹲,拿来旁边的一小木棍,用木棍挖着小洼地里的泥土,把自己带来的膝藤、当归、何首乌给一株一株的种去。
顾锦里有一种突然日了狗的觉。
秦三郎被秦二郎推去,只能拿着装有泥土跟几株药材的小布袋走到顾锦里面前,:“小鱼,去后院吧,我跟你先把药材种好,再去尚秀才家。”
为今之计,她只能尽力帮秦家,否则她这辈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