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呐!”杜大夫想着家人族人被杀的场面,捂脸痛哭。
三爷爷安wei他:“事qing都过去了,你还有孙zi孙女要照顾,为了他们,可不能太想着以前的事儿,得往前走,把他们拉扯大。”
杜大夫听到这话,终于停住痛哭:“顾老哥说的是,为着他们,我也不能这般大喜大悲。”
大喜大悲伤shen,他要好好活着,把孙zi孙女养大。
他抹了一把yan泪,笑着dao:“好在我以后就是这里的坐堂大夫,生计没有问题。”
杜大夫是逃荒来的灾民,an理不会有医馆药铺敢用他,但他是在衙门登记在册的医匠,有衙门给的牌zi跟文书。
这牌zi跟文书就是他的证明,这是大楚各地医馆都认的东西,因此悬壶坊才敢用他。
“虽说以前拿这牌zi跟文书费了十两银zi,可如今看来,这十两银zi花得值!”要是不花那银钱,他如今背井离乡的,不可能找到活计。
大楚的衙门除了对hu籍guan理严格以外,还会guan理医匠。
而大楚的医匠指的是真正的大夫,至于那些只会认dian药材,有几个土方zi的赤脚大夫,即使想要花钱去衙门zuo登记,领文书跟牌zi,也是不允许的。
杜大夫说着,又拱手对吴老大夫dao谢:“也是吴老大夫心善,要是其他医馆或者药铺,估计也不敢用我这个逃荒来的灾民。”
大楚讲究个连坐法,在本地没有宗族者,即使你有本事,有文书,也很少有人敢用你,就怕一个看错yan,用的人使坏,把大家都给害了。
吴老大夫dao:“说这些zuo啥,谁没有个艰难的时候。且衙门zuo医匠登记,是各大药行认可的,既是认可,你有文书、牌zi,咱们悬壶坊又缺大夫,自然要用。”
杜大夫还是很gan激,吴老大夫给他这个活计,等于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
吴老大夫受不了杜大夫这一谢再谢的,赶忙指着顾锦里dao:“小姑娘,看看你的药材去。”
顾锦里赶忙起shen,拿来一个空着的圆筛zi,把装着gan1药材的麻袋打开,取chu里面一捆捆晒gan1的药材,还有一个个gan1竹筒,放在圆筛zi上。
吴老大夫看见那些gan1竹筒,问dao:“里面装的也是药材?”
顾锦里diantou,拿起一个gan1竹筒,打开上面绑着布条的木saizi,把里面切成一片片的药材倒chu来给吴老大夫看:“吴爷爷,这些是续断,已经炮制好,您看看。”
续断是一种用chu1很广的百搭药材,有补肝肾、安胎、治疮、治痈、接筋续骨等等功效。
吴老大夫拿起续断药片,见药材保存得很好,并没有受chao,微微diantou,把药材放到鼻端闻了闻,又放jin嘴巴里嚼了几xia,dao:“炮制的火候不错,可算上等药材。”
顾大山听到这话,笑眯了yan,接话dao:“是小鱼an照医书上面写的,自己炮制的。”
“哦,这些药材是你自己炮制的?”吴老大夫看向顾锦里,很是惊讶,yan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gan1瘦小姑娘,竟然会炮制药材,还认字。
顾锦里diandiantou,扬着嘴角笑dao:“逃荒的时候,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