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脚步一顿,脸上的神se更是孤寂。
粟宝看向老人的手,只见他手指竟然没有了一小节,指尖的地方是秃的。
她还是握紧了,牵着老人走。
老人任由粟宝牵着他的手,再回神时他已经坐在了洱海边的公共椅zi上。
“老爷爷,到底怎么啦?”粟宝问。
老人浑浊的yan睛了浮上一层湿雾,“爷爷啊,撑不住了。”
“我很想老伴,一天天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粟宝安wei:“可是nainai要是还在,肯定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老人家怅然叹气:“是啊,但又有什么关系,她一定等太久了,我不想让她等太久。”
苏老夫人和苏老爷zi坐在一边,沐归凡倚靠在海边的围栏上,扭tou看着远chu1,chui着海风。
粟宝看他yan底已经没有了活着的yu望,真的是死气沉沉,一dian生机也无。
她想了想,说dao:“老爷爷,我可以帮你,让你看到nainai。”
“不过你要告诉我nainai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老人看了她一yan,忽然失落笑了笑。
“你们也是来听故事的吧?”
粟宝疑惑,来听故事?
老人自语dao:“这两年来,已经数不清多少人啦……”
“不过你们想听,我也可以给你们最后再说一次……”
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之后,再也不用说了。
老人看着海面,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回忆起来都很痛苦,可是被人提起来后,他没办法不说。
因为想到她,不说chu来,更痛苦。
“她叫翠莲……郝翠莲。”老人家幽幽说dao:“我们是蜀地那边的人。”
“年轻的时候我们很相ai,经常相约到湖畔划船,她很喜huan湖。”
“以前我答应过她,以后一定会带她到最mei的、最大的湖来划船,一起在shui上戏shui,看海鸥飞翔。”
“就在那一年我们两家订好婚了,再过一年,老家新房zi建起来了就回去……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在村里zuodian什么。”
“为此我们都很努力的工作,攒钱,想象着以后结婚后的日zi,虽然很苦,可这么一想想又有了盼tou。”
可是谁也没想到,一场突然起来的大地震,摧毁了整个城市。
“翠莲被埋在xia面……”
他疯了似的,喊着她的名字,拼命的挖着废墟,十个手指tou都挖得秃掉,鲜血淋漓,依旧挖不chu她来。
粟宝听到这里,xia意识看向老人的手。
他的十个手指tou,都是秃的……
“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再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压在钢筋shui泥xia面,早已死去多时。”
自此之后,他便孤寂一人,赡养双方父母至终老。
他没有再结婚,也无zi女,一个人孤寂的生活着,越老了越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