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晰悄悄红了yan睛,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多可怜似的,便推开了粟宝。
苏何问也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二婶和nainai吵了好大一架。
大概就是在涵涵妹妹chu生那时候,正好也是锦玉姑姑失踪后,nainai大病刚坐轮椅的时候。
他只记得苏梓晰把门锁起来,饭也不吃,nainai把饭端上楼去,结果二婶说nainai这是惯坏苏梓晰。
然后说她自己的小孩她自己会教育,一个合格的婆婆就不该cha手儿媳家庭的事qing。
也就是那时候,nainai就搬去了疗养院不再回来――苏何问记得一开始nainaizuo完康复疗养还会回家来着,后来是tan痪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我好像还去敲你门了,可是你不开门,还让我gun。”苏何问皱眉dao。
他真不知dao那时候苏梓晰是从二楼掉xia去受伤了,二婶说他只是gan冒,就是jiao气,故意发脾气就是要跟涵涵妹妹争chong。
她不许家里人cha手,说穷养儿zi富养女,男孩zi就是要ying心chang一dian,慈母多败儿什么的……
苏梓晰撇过yan,满脸不耐烦:“我为什么要开门?要真的关心我就撬门jin来了,你们也没guan啊!”
苏何问张了张嘴。
那时候五叔说,苏梓晰有妈妈,再怎么样他都是二婶亲生,二婶不会不guan的。
苏何问深深觉得有dao理,毕竟那时候他多么渴望有个妈妈,觉得有妈妈都是好的,谁知dao……
苏何问抿唇,哼了一声,嘴倔dao:“你好歹还有妈妈呢,我们都没有。”
苏梓晰:“我宁愿没有。”
苏何问:“……”
竟无言以对。
粟宝拿着红药shui,一边给苏梓晰涂药一边安wei:“好啦好啦!不许再说啦!”
“梓晰哥哥,你要是不想原谅,那就不原谅吧!等你觉得可以原谅的时候才原谅,好不好?”
粟宝nai萌的声音带着莫名的nuan意,跟苏老夫人似的唠唠叨叨:
“过去的难过就好像一个大怪兽,现在怪兽已经被打败了,以后都是超级好的每一天。”
“爸爸说阳光再细碎也要学会收集呀!”
粟宝很乐观,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给他涂药。
苏梓晰默然不语,从鼻孔里发chu嗤的一声……
他不经意间看了镜zi一yan,结果目瞪kou呆。
“你就是这样给我ca药的?”
只见他满脸都涂了红药shui,由于刚刚和苏何问打架,他tou发还是乱七八糟的。
一yan看过去,跟个鬼似的!
苏何问卧槽了一声,条件反she1的从沙发上tiao起来:“我就说你鬼上shen了吧?!”
苏梓晰:“……”
两人又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虽然嘴里都在骂对方煞笔,但ganqing却似乎比以前更亲近了。
临睡前,粟宝趴在床上,伸手戳着趴在床底xia的乌gui爷爷。
“乌gui爷爷,为什么当别人的爸爸妈妈不需要考试呢?”
“涵涵jiejie、何问哥哥和何闻哥哥他们都要考试,那为什么爸爸妈妈们没有考试?”
像二舅妈这样的,还有她在林家的爸爸那样的,很明显就是考试不及格的爸爸妈妈呀。
考试不及格的爸爸妈妈,就不可以生宝宝才对。
可为什么没有?
乌gui爷爷趴在地上,伸chu脑袋、四肢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