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交战比,让曹文诏有些难受,尽他们是以寡击多,但他还是忍不住自贬:
柳卞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只带了一千人赶赴战场,顺便在解释完后,还另外解释:
曹文诏虽然是武夫,但朱由检时常让他看书,尤其是《燕山算术》这些基础数学书籍。
换而言之,神策卫只能全动上战场六分钟。
说着,柳卞解释起了两者弹的不一样,而曹文诏等人听了解释过后,也止不住的皱眉。
想到这里,黄台吉眺望远方的西山堡,心无比沉重……
他不怎么看得去,但好赖还是看了三分之一,因此能简单算一个数目。
柳卞说神策卫将士一分钟能打十发弹,那六十发不到的弹,只能打六分钟。
面对曹文诏的顾虑,柳卞自傲:“
“一共有两千六百支,目前只有一千支到了战场,还有一千六百支分散在各个石堡的神策卫将士手中,时间太短,我来不及聚集他们,便先带一千人伏击莽古尔泰了。”
“叔父,此非战之罪,金军本就人多势众,我军以寡击多,还能斩首上万,已经不错了……”曹变蛟忍不住安,但他也知自贬是难免的。
“平均来,每个将士只有不到六十发弹……”
就是战争……
“虽说只能打一场,但这一场打的弹能有十五万四千发,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击中建虏,也能灭建虏一万五千人。”
“这个位置,明军各个石堡的火炮打击不到我们,可以休整一夜。”
他担心的是曹文诏一蹶不振,导致大战被耽误。
“今日鏖战,各军合计减员四千六百一十六人。”
好在曹文诏没他想的那么脆弱,毕竟他也是跟随朱由检打过复辽之役,经历过当年建虏六万,横击二十余万明军的大仗,心知战场主导权还在他们这边。
“这一战,建虏能拿上万鸟铳,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会向殿上疏,自贬三级。”
怀表生产过后,朱由检统一了大明的书面时间,即年、月、天、十二时辰、八刻钟、十五分钟、六十秒钟等单位。
别说曹文诏,便是五军都督府的各个都督,包括朱由检在,谁要是单日打这样的死伤,那最少得自贬三级。
哪怕明军掘断小河,河谷充沛的地也能保证他们三十余万人的饮问题。
因此,曹文诏抬手示意曹变蛟别开,而是将目光看向柳卞:
他们必须得留人驻守河谷,因为丘陵地打不井来,而河谷有一条小河。
从战损比来说,明金基本达到了一比三的战损比,双方死伤分别为己方六分之一,四分之一。
“把我们的火药和弹调给神策卫。”曹文诏闻言,不由分说的便直接令,柳卞见状急忙解释:
“虽说有两千六百支,但步枪弹只有十五万四千来发了。”
“天启十一式步枪,神策卫有多少?”
“总兵,天启十一式的弹和步铳的不一样。”
堡,曹文诏、曹变蛟、柳卞、沉朝奉等六卫指挥使都在,还有六卫到场的三十名千也在屋外的院里聆听。
“我军战死三千一百七十九人,负伤八千三百二十七人,其中重伤一千四百三十七人。”
好在明军到手的首级就有一万两千多,加上战场上没有收割的一些尸,估计能达到一万五六,不然就这阵亡数量,曹文诏和金军交手第一天就得被夺职。
黄台吉看着渐晚的天,只能驻扎在丘陵地和平原、河谷这块复杂的地形上。
战前,明军在河谷的兵力一共三万三千五百人,战后却锐减到了两万八千五百余人,除了战死、负伤的将士外,还有近三百名失踪的将士。
“也就是说,这两千六百人就算聚到一起,也只能打一场仗?”
北山堡,当曹文诏洗了个澡坐在堡百官小院会厅主位的时候,曹变蛟便低着回禀了今日的战况。
这些失踪的将士,大抵是很难活来了,因此真的算起来,明军战死人达到了五千人。
单日战死五千人,这放在天启四年以后,可以说是各军都督府都不敢承受的死伤。
不过,如果刨除神策卫击毙的那一万一两千人,实际上明金两方的战损比多是1.2:1。
这么短的时间,对于动辄打几个时辰的战场来说,可以说微不足。
当死伤数目报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角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