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扰辎重者功赏三千两!”
“我等领命!”听闻可以袭扰辎重车,许多人也纷纷切了起来,忘记了曹变蛟先前呵斥他们,让他们难堪的事。
在他们应声之后,明军两万铁骑分一万,又从中分十队,在建虏看不到的矮丘之后绕路准备寻觅辎重队,袭扰辎重。
至于留来的曹变蛟,他则是带着上万铁骑作上观。
他们着厚实的棉衣,随又携带肉和豆料。
加上的北上虽冷,却不似月初的能把人冻死了,不过零四五度的气温,报团取,他们还是能持的。
相比较他们,衣衫褴褛的建虏就不行了。
他们想要扎营,却又担心曹变蛟带兵袭击,因此只能把后方运送而来的辎重车不断围在大军四周。
至于渡河的那上万蒙八旗骑兵,他们则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后,成功的抵达了河北岸。
不过这时天也暗了来,对于不熟悉北山黑夜的金军来说,他们不敢深北岸,深怕明军埋伏伏兵。
“这个明军小将倒是沉得住气。”
夜渐黑,气温也随之骤降,黄台吉哈着气,看着始终没有火光的曹变蛟所方向,心里有些焦急。
这种黑夜中,谁先火,谁就是靶。
黄台吉和建州八旗的旗丁虽然有棉甲和布面甲,锁甲等三重甲保,但汉四营和蒙古八旗,以及大量的妇孺工匠却没有这待遇。
轮番的报团取虽然可以保持所有人不被冻死,但却需要消耗大量的力。
加上多日来的跋涉,肉和红薯已经吃光,因此要想吃肉、或者吃米饭,都得火饭,因此黄台吉别无选择。
“埋锅饭吧。”无奈,他只能令饭。
也在他令后不久,黑夜中的北山亮起了火光,好似黑夜里的灯塔一般,指引着明军的骑兵,告诉他们敌人的方位。
曹变蛟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在这场对峙中,他有把握自己能熬死黄台吉。
“驾!驾!”
果然,他的想法刚刚落,大队举着火把的明军骑兵开始返回矮丘背后。
他们带来的是一车车辎重,以及一车车被冻得发僵的首级。
负责记功的司开始上前统计,但同样的消息也送到了金军的阵中。
仓皇的哨骑从后方奔袭而来,不顾黑夜中还在赶路的一些妇孺,横冲直撞的了营垒,在篝火旁单膝跪:
“大汗,一些明军骑兵绕现在了后方,袭击了后军的一些车队。”
“大贝勒虽带人击退明军骑兵,但我军还是丧失了六十余车粮草豆料和数百羊……”
哨骑把低得快要埋里,篝火前的诸多贝勒脸也十分难看。
倒是黄台吉,他早就知后军会被袭击,因此他那被火焰照得忽明忽暗的脸庞十分平静。
“死了多少人?”
他波澜不惊的询问,哨骑则是把低得更深了:“旗丁死了百余人,汉营死了二百余人,另外妇孺被杀千余人。”
只是夜的时间,金军就损失了上千人,这让许多人脸有些苍白,但黄台吉依旧镇定自若:
“知了,你退吧,告诉大贝勒,早早带人营。”
“才告退!”哨骑闻言松了一气,回礼后起上离去,至于黄台吉则是看向了明军骑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