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韩大人你帮老汉把这些银换二斤油、三斤盐,一斤酱、一斤醋,剩的是学费和书本、纸笔砚墨钱。”
“我家卖四石!”
“不要――”
“可以了……”
一两三四百文,对于这群面朝黄土面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在填饱肚的同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燕山县合山镇广场上,当监斩的声音响起,十余名压榨百姓和两吃的村官被令监斩。
“斩!”
他的背影有些句偻,让人唏嘘,便是韩村官和村官也有些良心过意不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些人也想到了自己家中渐渐长大的孩,不免到了压力。
瞧着他们的模样,两位村官也有些无奈,最终在黄昏前将村里的田赋都收集了上来,并在第二天一早赶往了辽河镇。
李老汉见状,又只能把稻米装回,然后把四石米搬了村官所的粮仓,最后才带着那几斤油盐酱醋和两本课本,一袋纸笔砚墨离开了人群。
村官将朝廷恢复迁移粮的事说了来,并且承诺朝廷明年就会扫平建虏,让百姓们不要担心,如果有谁愿意北迁,可以跟随军队一起前往。
“四石米,一两六钱八分……”
比起他们这种,选择压榨百姓和两吃的村官才是最多的,而他们的场往往也是最惨的……
走到谷场边缘,他将属于自家的稻米放上驴车,赶着驴车离开了谷场。
人群的最远,一行骑大河曲的男人也开:“你小满意了吧?现在赶紧回京吧。”
“嗯……”李定国的声音响起,他看着那些盘剥百姓的贪官倒,心里有一丝畅快的同时,居然还受到了使用权力的
这银往往是九十三归,需要一人家还十几年才能还清。
银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放在桌上没动,而韩村官也只能尴尬的从中取属于自己和村官的那一两学费,把剩的六百八十文给李老汉买了东西。
只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动一个人,因为只要建虏还在,便没有人愿意北上去种地。
斗大的人落地,四周无数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韩村官确定有了四石米,了后便示意李老汉装米。
农民,人太多,哪怕大分人都能观望,但小分人还是经不住吓,立便举着手喊着要卖粮。
在李老汉看来,全家八人,每个人每天少吃四两饭,这四石米就省来了。
李老汉也无奈,而他这话也让韩村官和村官有些尴尬。
这还是朱由检给他们分地后的结果,若是换以前,他们想让家里的孩读书写字,那得找村里的富农士绅借银。
他们已经很满足目前的生活了,这并不是因为吃穿不愁,而是相比曾经被压榨得不过气,他们最少能吃饱饭。
这两位村官已经算是有良心的村官了,既没有把想要贪污的银转嫁到百姓上,也没有选择朝廷、百姓两吃。
只是接来,又有几家人卖了稻米,了和李老汉一样的举动。
从二人宁愿在田赋上坑朝廷也不坑百姓就能看,二人虽然贪财,但还是有底线的,良心过意不去很正常。
“不卖没办法不是嘛,这娃得吃油盐酱醋,俄也得供娃识字不是嘛……”
当一个瘦弱的老农抬着手喊卖粮的数量后,一些人立拉住了他。
带着尴尬把帐算来后,韩村官从桌的屉里拿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称了称,然后又拿一吊铜钱,从中数三十二文,便把银和那吊铜钱发给了李老汉。
当然这只是学费,其他的纸笔砚墨和书本费还得村民自己花钱,这便又是三四百文。
二人毕竟是通过了恩科的人,基础学科还是懂一些的,另外村中的也也仅仅只要求学算术和识字,因此他们每年会收取村民一两银来充作学费。
像李满贵这种,家里八人,不过二十五亩地的家庭,正常最多卖两石米就已经很夸张了,而卖四石米,这就意味家里人今年要有几天饿肚了。
李老汉这边刚到手,便尴尬着将银钱推回:
李老汉看东西卖了,也转带着自家媳妇挑着一袋袋稻米倒官斗之中,来来回回四次。
望着他们,村官这才摇:
“四石?李满贵你疯了啊?你家里八人不吃饭了啊?”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卖粮、交学费、买油盐酱醋、纸笔砚墨,最后和李老汉一样,挑着粮、赶着驴车离开了谷场。
走的几个老农也很无奈,家中没有油盐酱醋了,不卖粮实在是不行。
尽朱由检分田让大分迁辽东的百姓过上了能吃饱的日,但实际上他们在满足温饱的况,每个人也就能卖两三斗米罢了。
“近来朝廷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