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贫富给了大分平民。
牵连的豪,往往一数十乃至数百、上千人。
将他们迁移去交趾、旧港、南州,这便是最好的实边。
在李定国看来,自家殿接来,恐怕还要加大对士绅豪的打击,直到没有士绅豪能左右官场为止。
“真的能到吗……”
想着朱由检在的事,李定国不免觉得有些梦幻,或者说不现实。
他记得很清楚,官学政治课的教习曾经说过“均贫富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教材是自家殿写的,可上面的容却和自家殿的事相悖……
以李定国的年纪,他着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殿会这么矛盾的事。
“矛盾吗?”
“矛盾……”
正当李定国端着饭菜在田埂上想事的时候,大定的朱由检也对着旁边的朱由校询问,而朱由校给的答桉也和李定国所想的一样。
《均贫富论》
这是朱由校手中拿着的,由朱由检编撰的一本书籍,而这本书籍的容让朱由校觉得十分矛盾。
“弟弟说均贫富永远不可能,而想要维持一个王朝的永久又需要均贫富,那岂不是说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可以永久的存在?”
朱由校合上了这本书,带着疑惑向朱由检询问,而朱由检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沉默许久后说:
“王朝的弊端在于,全天,我们朱家便是最大的士绅豪,因为我们执掌着权柄。”
“将王朝系与一人上,这担着实太重,许多人是挑不起来的。”
“我们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是太祖皇帝,倘若期间再一个英宗,那我大明到底还能不能存在?会不会有景皇帝那样能力挽狂澜的人?”
朱由检毫不在意的评价自己的“祖宗”,尽他认为朱祁镇在土木堡之变前得不错,尤其在张太后去世的第三、第四征麓川,让明朝西南边疆得以安稳百年,但这依旧洗不了正统年间第四次北伐“土木堡之变”的惨败事实。
提起明英宗,便是连朱由校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反驳,毕竟自己这个祖宗确实不太行。
“照弟弟的话说,那我大明……”朱由校踌蹴着询问,而朱由检则是深了一气:
“国祚未断而延续三百年的大一统王朝从未现,我朝要是依照旧制走去,也会走到其他王朝的老路。”
“或许国朝能渡过三百年大关,但四百年、五百年大关能渡过吗?”
“重用官学之后的平民,这是国朝要的事。”
“只要官学培养长大的平民登阁,那我大明再延百年不成问题。”
朱由检很在意官学培养的平民,尽有着燕山的例,他也知官学的官员也会腐化,但不同的是教材问题。
燕山和官学的官员再怎么腐化,底线也始终要比封建教育的官员,这朱由检仔细研究过。
天启五年以来,燕山被抓官员大多是涉及贪污,以及默许士绅倒卖军屯田,但是在一些工程、政事上却不敢阳奉阴违。
反观旧制的大明官员,从工程偷工减料到走私军械,再到各种阳奉阴违的例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