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刮金银?”朱由检略微皱眉,而陆文昭也将三藩弟在天竺的事给说了来。
末了,陆文昭不忘补充自己的猜测:
“据卑职的裁撤,他们在天竺搜刮的金银,已经不五十万两银了……”
“呵呵……他们倒是会敛财的。”朱由检听到事后,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而是心安理得的端起了茶杯,浅浅抿了一。
士卒前往海外打仗都会捞银,更何况没有银的这三大王府了。
现在看来,他们是想积攒足够多的资本来就藩,就是不知、面对已经被分得差不多的就藩地,这些人要前往哪里就藩了。
“探查清楚他们的动向,我要知他们想要前往何就藩。”
“是!”陆文昭应,并在见到朱由检没有其他交代后缓缓起退书房。
也在他退书房的时候,朱由检放了茶杯,低继续理起了奏疏。
只是在他理奏疏的同时,一份弹劾的奏疏却映了他的帘。
奏疏弹劾的人名让朱由检微微一愣,全因那上面写着一个熟悉的人名。
孙传庭……
“悲凉啊……”
当朱由检看到孙传庭名字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叹气,数千里外的广东惠州府龙川县城外,一只糙的大手将枯草般的禾苗提起。
禾苗轻而易举的被断,然而那巴巴的的土却如铁板般提不动。
大手的主人起,的是坳黑的肤和沧桑的双。
在他面前,是放望去十数万亩绝收的田地,在他的后是一条条涸的河渠。
河渠底裂,深数尺而闻不到一丝汽。
四周山脉尽数枯而死的树木,整个世界昏黄,仿佛让人去到了二十世纪初的西北大戈滩。
丢枯草般的禾苗,孙传庭心沉重的转。
他遥望后数百步的龙川县城,或许只有城门义诊的吴有师徒,以及排长队的百姓能让他觉一丝温。
“巡抚,龙川县全县绝收,只能指望您调拨粮,或者以工代赈了。”
站在孙传庭的旁边,龙川知县用裂的嘴巴说请求的话,并深深作揖。
孙传庭见状扶起了他,瞧着二十余岁的对方,心里不免有些叹,大明朝还是有好官的。
“龙川县的事,我会向朝廷和上疏,请求从琉球府调粮来以工代赈。”
“只是这龙川县的百姓确实太多,如果每个县都如此的话,便是朝廷有心,却也无力。”
孙传庭的话很直白,那就是想龙川县的百姓迁移一分去。
只是对此,龙川知县却无奈的叹气:
“官又何尝不知,只是此地百姓故土难离,大旱两年,此地也不过迁千余,不足籍十分之一。”
“百姓不走,官自然不可能赶他们走,不然怎么对得起父母官的名。”
“……”孙传庭微微皱眉,他看来了,龙川知县或许是个好人,但并不是一个好官。
这种节骨上,还在提及什么所谓名声的,非蠢既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