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参将,这么打还不如撤回大军,用火炮狂轰一日。”
草津城的鏖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明军虽然在步步稳推,但自shen的伤亡也开始逐渐变多。
望着手里已经战死四百余人的数额,一名东军都督府的参将不满开kou,而郑芝龙闻言也只能安抚dao:
“虽说我军已经伤亡四百,但倭寇伤亡是我军数倍,yanxia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郑芝龙还想安抚一xia对方,只是不等他说完,远chu1便传来了塘骑奔驰而来的声音。
郑芝龙和其他几营参将闻声看去,那塘骑也带队策ma而来,临阵前xiama,一路小跑过来作揖:
“参将,草津城北发现有来自丰乡町的倭寇援军,兵力在两营左右!”
“应该是尹达政宗的援军。”一名参将当xia开kou,而郑芝龙闻言也dao:
“我说为什么松平忠明为什么jian守这么久,原来是在等援军。”
“他们兵力应该不多了,不然尹达政宗这样人元老人wu不可能只率七千兵ma来援。”
参与过复辽之战的一名老派参将开kou提醒,并在说完后建议dao:
“一般兵力不足的话,yanxia应该传消息给大坂城的颜经略,让经略指挥大军走海上奇袭名古屋,直奔江hu城!”
“这……”郑芝龙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知dao齐王殿xia说过,在日本需要慢慢打、细细打。
只是这种消息如果他不回传,或许会被有心人记xia。
因此思虑过后,郑芝龙还是转tou对旁边的结拜兄弟郑芝凤说dao:
“给颜经略发去消息……”
“是!”郑芝凤应xia,随后前往安排塘骑传递消息。
众人都清楚,郑芝龙不好xia决定,因此他没有提chu什么建议,只是单纯的传chu消息,至于是否奇袭,这需要颜思齐zuo决定。
只是在他们商量着决定的时候,草津城tou的日军由于jing1锐尽丧而逐渐败退,很快便有人策ma回传消息。
“回禀参将,郑芝虎参将已经拿xia南段城墙,倭寇退至城nei与东西两段城墙!”
“好!”听到塘骑的回禀,郑芝龙便转tou看向其他人dao:
“刘参将,李参将,请二位领兵北上,截击尹达政宗的援军,其余兵ma尽数压上,我军必须把松平忠明所bu尽数吃xia!”
“我等领命!”两名参将作揖应xia,而返回的郑芝凤也作揖应xia。
随着南城墙的丢失,日军开始撤退到西城墙和东城墙,以及城中巷neijin行短暂休整。
郑芝虎也没有盲目的追击,而是命人清理了城门的甬dao,清理打扫战场,顺带收割首级,统计日军战损。
一些伤重倒xia,而不断哀嚎的日军被明军挥刀解脱,首级纷纷被收割。
郑芝龙和郑芝凤带兵两营ru驻南城墙,而一笔笔战损的汇报和斩首的汇报也不断地被各哨的守备派人传来。
“我军战死四百二十二人,轻伤七百一十三人,重伤三百二十七人。”
“倭寇首级收割四千五百六十七级……”
两刻钟后的郑芝龙看着汇总,微微颔首dao:“若是不算不影响战斗的七百多轻伤兄弟,我们和倭寇的战损接近一比六。”
郑芝龙很满意,只是东军都督府的一名参将不满dao:
“一比六,这若是被殿xia和孙都督知dao,我们少不了要被训斥。”
这名参将说的并不假,因为他们chu征前,孙应元早就交代过,东军都督府的战绩不能比朝鲜之役要差。
那朝鲜之役里,明军和日军的战损是多少?
不同于《明史》的记载,亲yan目睹战斗的朝鲜官员,以及少量参战的日本大名对其评价都极gao。
在朝鲜人的记载中,整个第一次援朝,明军一共阵亡两千人不到,而同一时期,日军死亡的累计约五万六千人中,至少三分之一是与明军交战死亡,双方打成一比十的死伤。
第二次援朝之力,明日两军更是展开一轮更激烈的较量,虽然这次明军有些gao开低走,但整个阶段的死伤也并不算多。
哪怕记载了明军伤亡极大的蔚山之战,也没有像明朝己方丁应泰等penzi所说的被日军砍杀上万。
不guan是在杨镐、麻贵战后联署所上《东师奏报》里,还是朝鲜官员记载的《宣庙中兴志》里,明军战死和病死的人数都没有超过一千六,伤者都没有超过三千人。
反观日军就惨得多了,日本武士大河nei秀元的《朝鲜记》中,光是外围战的“农所之战”,日军就被明军收割掉一万八千余人。
整个蔚山大战,日军一共死亡超过两万人。
不光如此,日军的《朝鲜役录》也提到岛山城残剩数千日军,因饿了十余天,在解围之后,疯了似的不guan不顾胡吃海sai,结果“尽毙,惟清正等若gan1人wu得生”。
被后世人chui嘘为“虎加藤”的加藤清正,在战前还狺狺狂吠,叫嚣四十万明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