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完。”
“穷者,谁不想达?而达者,更畏惧穷。”
“如今官场官吏,无不是目睹诸多的显贵之人,在尔虞我诈中失败沦为失败者,最后放地方,亦或者斩首示众。”
“这样的境,让他们更加惧怕贫穷,因此他们不遗余力的压榨穷人,聚敛财富,以求将这种发达保持永久。”
“在他们中,所谓的天,不过是他们鼻尖上,那一的金钱和地位。”
“所谓上行而效,穷者见达者,成如此不光彩的榜样,为求发达,只能另辟蹊径。”
“农弃其耕田而不,或城浪,或落草为寇。”
“工弃其后而不用,或聚赌成瘾,或狂饮作乐。”
“商弃其贸易而不,或巴结权贵,或放贷渔利。”
“学弃功课而不专,或投机取巧,或攀龙附龙。”
“这便是万岁的百兆民!”
金铉停了来,而朱由校却眯了眯睛:
“照你这么说,天就只剩了你一个忠臣?”
“臣不是忠臣,史书之中,但凡提到忠臣的,大多是帝王昏庸!”金铉隆声回答。
“那你是什么?能臣?”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由校反而不生气了,看着金铉询问,然而金铉再度摇:
“臣亦不是能臣!”
“如果偏要选择,臣应该是直臣!”
金铉昂首,显然很满意自己的份,然而朱由校却开;
“直臣?”
“依朕看,你声声地说圣贤德,然而不过修炼成了一个伪君而已。”
“圣人的书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行事,也不是用来育人的。”
“朕说过,你教授太教授的没有错,但你需要知,太是国朝储君。”
“古往今来,储君但凡亲近百姓者,大多懦弱慈善,而懦弱慈善之人,如何能够执掌天权柄?”
“万岁说错了!”金铉看着朱由校,语气正气:
“储君的格与是否亲近百姓无关,齐王亲近百姓,却对外杀伐果断,对贪官污吏毫不纵容,而万岁您虽然远离百姓,却于淮北大饥时隐忍。”
“诚所谓,已不正焉能正人?”
“万岁如果以万岁您的标准来培养太,那只会得到一个连万岁您自己都不如的太!”
“照你的说法,朕应该把太托付给谁?给你?还是给外廷那群只知夸夸其谈的百官?”朱由校反问。
“给齐王殿!”金铉说到这里时,鞠躬作揖,并说:
“若是万岁将太托付给微臣,微臣不敢保证太是开疆拓土的明君,但至少是一名仁君。”
“可若是给齐王殿,微臣可以保证,国朝可破三百年国运,大明再旺三代!”
事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金铉的想法了,只是他的想法说来后,朱由校却笑:
“仁君?”
“古往今来,担任称仁君的,大多是格懦弱之辈,只能受到百官摆布。”
“至于给齐王……”朱由校沉片刻,最后才担心:
“齐王政务繁忙,已经足够累了,再让其带太,恐怕朕的弟弟连而立之年都持不到,就要早朕一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