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无比。
这群穿着布麻衣的人来到码边,被小吏验证了木牌后,旁边的衙役就发给了他们一把铁镐。
拿到铁镐的众人,用旁边的草绳绑在绑住脚掌,然后开始一个个的走码,来到了冰面上,小心翼翼的走向冰面中间。
“他们要嘛?”朱慈燃好奇询问,而金铉则是沉着:“凿冰,为船只凿一条可以返程的航。”
说着,金铉对朱慈燃解释说:
“运河是大明南粮北调的重要,因此朝廷非常重视运河漕运。”
“不过,每年冬季来临时,北方运河就会结上厚厚一层冰,即使江南的运河,也会时不时遇上结冰,阻碍漕船通行。”
“因此为了防止在回程途中遭遇冰冻,一般每年十月底前,从南向北运粮的漕船在到达目的地后,会尽快卸货,空船往回赶,这被称为“回空“。”
“要是河面还没有完全结冰,可以用镐砸冰,疏通河,让船只通行。”
“若是不幸赶上了冰冻期,那么漕船只能搁浅在大运河上,待到来年冰雪化后再休整,回到南方。”
“但等到休整后才返回,不仅成本会变得非常,而且也会误了漕运任务。”
“因此,南方一般会在第二年天可以通行漕船后,先行派另外的船只北上,尽量减少损失。”
“近两年来,由于北方大旱,漕运船只不得不持运送粮北上,因此开凿冰层,并且一直保持就是一笔大工程了。”
“即便是冬季,南方的粮船也会走海路北上,走潞河北直隶,然后卸货,用小船走玉河运粮到码。”
金铉说着,也示意朱慈燃车,并带着朱慈燃在百余名兵丁的拱卫来到码边。
他们向俯看,可以看到上万名民夫站在冰层上,时不时用铁镐将冻住的冰层砸碎,旁边则是有人用东西把碎冰网。
这样才勉保障了两条宽不过一丈的河,而河之中,一艘艘宽六七尺,两丈的船只运载着一袋袋粮通行。
冰层上的民夫,大多穿着一层棉衣,但也有如刚才那男人一样,简单穿着布麻衣。
他们要比穿着棉衣的人挥动铁镐还要快,得还要勤奋。
“这么冷,他们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寒风把朱慈燃脸颊红,他手里握着太监递来的小铜炉。
“没有克扣的况是五十文,算去租借衣服,便只有四十文了。”金铉看着在冰层上活的百姓,平静的对朱慈燃开。
“就这么吗?”朱慈燃有些惊诧,毕竟他虽然小,但一个月也有一百两的月钱,并且平日里他打赏小太监都是几两银、几两银的赏。
“殿现在知,百姓的日如何了吧?”金铉说着,并劝谏:
“殿随意赏赐太监的几两银,便足够招募上百人,在这寒冬之中着冷风和冰,辛苦劳作一日。”
“若不是齐王减除杂项和各种税收,他们这群人工作一日,还要交十几文的税钱,只能到手二十几文。”
“二十几文……”金铉叹一气,而朱慈燃则是看见了冰层上甚至有一些十二三岁,八九岁的孩童。
他们比朱慈燃大不了多少,但背着一筐东西在冰面上走来走去。
在听到民夫们的召唤时,他们连忙跑过去,民夫们打开背箩,从中拿一个烤红薯后,又交给了这些孩童一文钱。
拿到钱的孩,小心翼翼的把钱装起来,脸上笑的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