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朱由检和陆文昭、王承恩都呼一滞。

        延安好吗？

        这句话让朱由检再次想起了洛川县的事，尽延安百姓没有洛川那么惨，但也没有拿到朝廷允诺的全赈灾粮和赈灾钱。

        事到如今，哪怕朱由检已经杀了大量官员，但贪官污吏的行为还是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深恶痛绝。

        “贪官污吏太多，朝廷发去的粮和银被贪墨了不少，不过没有什么人饿死。”

        朱由检没有选择隐瞒，生活在这个时代，早些明白这是个吃人的世界，要比晚些明白要好。

        “那就好……”李定国松了一气，显然在他的童年里，没有人被饿死，就已经属于过的很不错了。

        “饭菜快凉了，有的人也不知饿……”

        杨如是看不去，她和她姑姑不同，自小被朱由检养的惯，不过她并不是大小那种惯，而是对朱由检特别惯。

        朱由检不吃饭，几时吃饭，什么时候该吃糕，什么时候该睡觉，她都在心里有一把秤。

        虽然才十一岁，但她俨然一副齐王府家婆的模样。

        整个齐王府里，也就只有她才敢明里的“讥讽”朱由检。

        只不过这种讥讽，总归是建立在保护朱由检的健康。

        “行了，去吃饭吧。”

        阔别半年，再度听到杨如是的“冷嘲讽”，朱由检还觉得温的。

        也在他的招呼，所有人走了齐王府，而百王府围观的人，也随着齐王府大门的关闭而散去。

        过了片刻，齐王府的会厅里，朱由检坐在主位，陆文昭、王承恩、曹变蛟、曹鼎蛟、李定国等八人也跟着坐在了大圆桌的其他位置上。

        大圆桌上摆好了猪肉炒黄菜、蒸猪蹄肚、两熟煎鲜鱼、五味蒸鸡、椒醋鹅、烧猪肉、荔枝猪肉、鲟鳇鲊等二十几菜。

        毕竟九个人上桌，吃二十几菜倒也不奇怪。

        “怎么没有羊肉？”

        行军打仗吃惯了羊肉，乍一看桌上没有羊肉，朱由检还有些好奇。

        “王先生说了，殿最近不能吃羊肉，另外牡丹汤和、驴肉也不能吃了，要忌半个月，另外每日要分别饮用两次龙胆养神汤，要睡足四个时辰。”

        杨如是对朱由检的健康倒是格外关心，朱由检才回到府里，她就给朱由检定了不少东西。

        “你倒是给孤定起规矩来了？”朱由检轻笑，而杨如是则是撇嘴：

        “殿自己不惜自己的，那只有婢替殿惜，替殿照顾了！”

        语气很冲，倒是字字关心。

        朱由检见状也没有呵斥她，而其它人也早就见怪不怪。

        整个百王府和廷都知，齐王府有个小丫鬟谁都惹不得。

        “你还有什么规矩，一并说来吧，免得我理奏疏时，你又跑到书房里晃悠，监督我。”

        朱由检一边吃，一边摇吩咐，而杨如是则是见状从怀里拿了一份薄薄的文书，递给了朱由检。

        “还写上文书了？”朱由检打趣，顺带放筷接了过来。

        那文书很薄，估计只有三四页，而朱由检打开后，上面的字娟秀清雅，而容则是写了不少。

        从饮起居，到朱由检的休息时间，包括休息的时候摩，疏通筋骨什么的，一应俱全。

        这一刻的杨如是不像小丫鬟，倒像个老妈。

        朱由检只是看了一就合上了，因为他知他看了也不会遵守，反倒是将文书递给杨如是后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