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朱慈燃:“草民这种,已经是百姓中过的比较好的了。”
“草民老家是山西宣府的,那里的人一年辛辛苦苦也不过只有八九两银,还得给官府交三两银的丁银和田赋。”
“要交这么多?”朱慈燃反问:“那他们为何不卖油?”
“卖的多,官府收的也多,况且油多了,也没有人买。”卖油郎说到这里,金铉也知不能让他再说了,当即拿一吊百余文钱说:
“好了,你继续去卖油吧,这是耽搁了你卖油的辛苦钱,劳烦了。”
“大人哪里的话……”卖油郎被金铉这吊钱给吓到了,拿在手里,退也不是,收也不是,直到金铉示意车队启程,他才小心翼翼把钱收。
收钱,他继续挑起自己的酒壶,向着街走去。
只是在他走的时候,朱慈燃却不解:“先生为什么要赶他走?不让弟再问问。”
“问的太多,殿会给他招到祸端的。”金铉叹了一气,而朱慈燃则是不解。
他还太小,不知问问题为什么会给人招来祸端,不过在刚才的话里,他倒是听到了自己叔父的影,所以好奇询问:
“先生,我看他们都很谢齐王叔,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谢爹爹呢?”
一句话说,跟在他们后的李朝钦和涂文辅呼差停止,他们静静等待金铉解围,而金铉却:
“万岁给百姓的恩,不需要用嘴巴说来,都是藏在心底……”
“喔……”朱慈燃听不太懂这句话,但后面的李朝钦和涂文辅却在心底苦笑。
说什么不需要嘴巴说来,藏在心底,实际上就是百姓们不知皇帝对他们了什么值得谢的事。
说减免辽饷、杂项吧,实际上贪官污吏一直偷偷在收辽饷,而百姓也跟着认为,这不过是皇帝和朝廷的安排的罢了。
减少多少赋税,百姓只会一时的激,但分发田地这种事,百姓估计一辈都忘不了。
况且,由于贪官污吏的贪腐,作为皇帝的朱由校并没有让百姓受到多少赋税的减免,这也是他知陋规收后那么生气的原因。
朱由检不是没有推功给朱由校,只是他接不住,而接不住后,还需要朱由检去屁,这么一来,百姓就只记住了最终理贪官污吏的朱由检。
这也是为什么冯栓中认为,百姓民心在朱由检上的原因。
“先生、我看那些百姓说到田地的时候很兴,你说若是朝廷给百姓一人发十亩地,百姓会对朝廷恩德吗?”
朱慈燃忽的开,并且锐觉到了百姓对田地的渴望,只是他后面的话说的有些天真,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样的话已经不错了。
金铉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今日没白来,顺带为其解惑:
“若是真的可以,那百姓自然会对朝廷恩德,可是这事无法到。”
“我大明田亩到为止,也不过八万万七千余万亩,而百姓登记造册的已经有一万万一千余万人。”
“一人十亩,那缺的两万万多亩田地,又该从何拿来?”
交趾和小西洋监察使司交上了他们的黄册,因此大明的耕地数量正式增加到了八亿七千万亩,这也是金铉最近才知的。
他将这些事说给朱慈燃听,而朱慈燃虽然不知八万万和一万万是多少,但也听得差距很大。
他懵懂的了,随后说:“那齐王叔给每个百姓都发了三亩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