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中的所谓化整为零,实际上是让他们都退去,别把事烂在自己手里。
汤宾尹一想通,当即便也要暂时退官场,而顾天峻也:
“还是得留些人在朝堂,日后复起也方便些。”
朱由检抬看了一庭院,哪怕来到了关中平原,哪怕在这府衙之中,庭院依旧一片枯黄。
“以魏忠贤的胆,朱由检说话重些他都双发,正面起了冲突,他怕是不敢。”
“击鼓传花……事谁都不,难不成就因为一个笔银,五党便废了不成?”
“他朱由检要推官学,就让他推便是了,推了之后,也是给我们一条活路。”
方从哲两人死的消息传来时,关中依旧滴雨未,西安府衙门后院中的孙传庭则是着袍,对坐在上位的朱由检说:
“苏湖常松四府的人受了朝廷的恩惠,而四府的县衙又都是朱由检的人,事难为,我也准备退了。”
不过这浙党的权势,却都快比得上沈一贯执政时期了。
几日后,孙如游也因海倒灌浙江的事染了风寒,病死于余姚家中。
“不你们怎么,总之明日我就上辞疏!”
一时间,浙宣昆三党中,有两党魁首都要退,这让姚宗文和施凤来有些脸不好看。
“打击又如何?不打击又如何?时局摆在前,容他们不得不低。”朱由检倒是胜券在握。
尽陕西民变的事爆发,朱由检依旧没有置朱童蒙,因为他知朱童蒙对于陕北的事不了,也不了主。
只是不等他们说话,齐楚两党魁首也跟着要致仕,显然是想到了笔银被废后,面的事比较难办。
这么一想,他们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亓诗教、方从哲、孙如游、朱国祚和沈潅、官应震等人都致仕,合着是不愿意着老脸当差。
“铺路又如何?亲生父间尚有因为权力而产生间隙的,更何况叔侄?”
“可万岁在为太铺路。”姚宗文担心开,而施凤来则是:
姚宗文想的很好,施凤来给他浇了一盆冷:
“蛰伏,不过也就委屈个十几年,他朱由检再厉害,总不能等太长大了,还继续监国吧?”
“到时候即便万岁愿意,也得看看太愿不愿意。”
面的人会随着时间越来越不满,这种时候早把手里的鼓传去,尚且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贪恋权势,恐怕……
施凤来的话说的倒好听,但在座的所有人,又有谁愿意老老实实的匍匐在朱由检脚几十载呢?
说罢、姚宗文起准备离开方府,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跟随离开了。
“事我来办,伱尽放心……”
“我等以二位首是瞻……”见有人愿意接鼓,汤宾尹等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关中和汉中的西红柿都成熟了吗?”
这么一来、所谓五党就不存在了,只剩了一个浙党独撑大局。
“这二人病死,想来会打击到不少五党官员的信心。”
当天夜里,方从哲这位担任了八年阁首辅的“独相”寿终正寝,而朱由校得知后,虽然不喜他,但碍于面还是追赠太傅,授谥号文端。
时隔九年,与朱由检明争暗斗的这两人还是没能熬过朱由检,而朱由检得知这两份消息的时候,也忍不住的有些兴。
安抚了百姓,他没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南前往了西安府,面见了秦藩的众人后,才在西安府继续稳定陕西局势。
即便他曾经是延绥巡抚,但能掌握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
顾秉谦率先回了京城,而孙传庭则是跟朱由检前往了西安。
一抹绿看不见,路尽是掘菜人……
“不化,没了阁老他们撑场面,迟早要被朱由检一窝端。”
从文官没有了兵权,九边被他收拾的天启四年开始,他就从党争转变为了治贪腐。
他们都年龄大了,真要匍匐,这份苦他们是受不了的。
大旱之,不哪一党哪一派,只要能听话,能保民,便是大明朝可用之贤臣。
顾天峻倒是看得清楚,并且提醒:“事不可争,若要争,便看看南北榜案。”
“面的人走科举走不通,也能走走恩科。”
是利益罢了。
“先把我们从阉党摘除,怂恿着魏忠贤和朱由检过一场。”
姚宗文表示不满,而施凤来看着他的模样,神闪烁,过了片刻也附和:
“不敢也得看权势,他魏忠贤总不能舍了阉党独活吧?”姚宗文:
朱由检放了两份报,他询问的不是孙传庭,而是布政使的朱童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