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余两。”
“市舶司岁二百二十九万四千六百余两,皇店收益六百七十二万九千余两,南场织造局一百二十万余三千两银。”
“杂项一百六十九万四千余两,以上合计二千四百二十八万四千六百两现银。”
刘若愚在念,但朱由校的眉一直紧锁,原因便是田赋降的太厉害了。
去年还有接近六千万石的存在,今岁突然就变成五千万石了。
如果不是酒课司和南场织造局等地方交上来了足够的银,恐怕朝廷今岁的支要捉襟见肘了。
“十个月四百多万两银,也就是说一年应该能有五百万两银?”
朱由校是在算酒课司的税,不过刘若愚却:
“万岁,帐不能这么算,酒课司的摊还没支开,若是支开了,恐怕岁七百万也不奇怪。”
“明岁的支,奏疏上写了吗?”朱由校微微颌首反问,而刘若愚低看了一:
“写了,兵司和衙役、大理寺以及一众书吏共支八百九十一万余两银,百官俸禄再支三百二十七万两。”
“五军都督府需要支付交趾,旧港的斩首银,抚恤银,抚恤田,以及各府的军饷,合计是一千六百七十五万四千二百两银。”
“军械局需要七十二万两银,军备院一百万两,七大船厂各自需要三十万两银托底。”
“地方衙门和两京,五军都督府需要截留七百万石米,一百万石麦。”
“如此算来,朝廷需要调拨三千二百七十五万四千二百两银,七百万石米,一百万石麦……”
“这银上,今岁国库和帑还结余不少,应该能把俸禄都发去,粮还能剩个四千一百余万石。”
刘若愚这开一说,朱由校便表不太好看了起来:
“田赋降低,税银上涨,只是年年亏空,年年都需要反腐来维持国库。”
“如此去,若是反腐持不去了,或者抄不银了,那我大明朝岂不是没银可用了?”
“国帑每年负,本就是常态……”刘若愚安:
“只是这些年来,由齐王执掌御监和以来,国朝才好不容易盈余了几年。”
“每岁盈余数千万石,这放在哪一代都是了不得的数额。”
“倒也是……”朱由校脸上了一丝欣:“朕有一个善于理财的弟弟,这便是朕与大明历代祖宗的有所不同。”
“今岁若不是弟弟反腐抄家,酒课司和南场的织造局的不错,想来还需要折大半米麦才能填补这个亏空。”
庞大的机构消耗的大明不少财政,但如果不维持它们,大明就收不上来那么多银。
算来算去,用八百多万两的支来维持两千四百多万两的税银,还是比较划算的。
如果没有小冰河期,没有那么多大旱,那么今年的大明本该岁八千万石左右,加上去年结余,便能突破一亿石。
只是剔除了支,却只能剩个四千一百万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