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游老神在在,对着沉潅和朱国祚说:
“那两淮盐商的事不用我们,他们不是投靠了崔呈秀吗?那就让崔呈秀自己去,让魏忠贤去。”
“盐商的饭碗都被端了,他们还不作为,日后谁还愿意支持他们?”
“可浙闽的茶商……”沉潅皱着眉开,显然浙闽的茶商给了他们不小的压力。
“让他们先等着,局势如果没有变化,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孙如游又不是沉一贯,面对朱由检手近八十万大军,也想不什么好办法。
尽力的避免浙党受损,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最少浙党在的话,还有人能为浙闽的茶商、布商、乡绅豪说话。
“形式比人,告诉一浙闽的商贾和乡绅,别和朝廷起了冲突,两淮和其他诸党的势力要怎么办是他们的事。”
“朱由检这厮在燕山的布局越来越大,今岁的恩科我也打听过来,若是我们也墨守成规,恐怕现有的科举会被朱由检给革新取缔。”
“他?”朱国祚微皱眉,有些不敢相信朱由检敢玩的这么大。
“如果是他,那有什么不敢的?”孙如游面凝重:
“他在燕山的几十万学,若是全山,恐怕朝野上都是他的人了,一些泥和地方的书生,还能的过钢刀?”
“那现在的意思是……”沉潅试探询问,而孙如游想了想后果决:
“看看有没有门路,把人送去燕山学府里。”
“怕是很难,之前我们都试过了,燕山学府的学都会被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想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沉潅认为这办法不可行。
“没有什么难不难的,只要一直等着机会,总能混去一些人……”
孙如游舒展了眉,而旁边的朱国祚也觉得此举可行。
“这第二次的扫北如果朱由检大胜归来,恐怕他就要开始着手解决“三冗”了,我们的速度如果慢了,属于我们的朝中声音还能不能存在便存疑了。”
孙如游看得很清楚,朱由检的大分行为,都是在解决“三冗”。
从泰昌元年到天启四年的“冗兵”,再到今年的“冗员”,不意外的话,照这厮的风格,他会携大胜之势,利用燕山学慢慢解决“冗员”。
只要冗员和冗兵都解决,那么最后的“冗费”就很轻松的能解决了。
解决了这些东西,朱由检再来拿文臣可就是轻而易举了。
至于朱由校……
孙如游本就不觉得朱由校有什么威严,甚至说他并不惧怕朱由校。
他忌惮的只有朱由检,而朱由校只能用手段来维持朝堂平衡,不到朱由检那种用战争来解决矛盾的同时,还压住文官的手笔。
他之所以在给浙党找路,原因也是因为他想看看。
踏上政坛,就注定了不容易退,而朱由检就是一个退无可退的人。
不能退就只能往前走,而往前就是朱由校的龙椅。
孙如游虽然不知为什么齐王党和阉党为什么还没有爆发冲突,但他很清楚,这种东西是压制不住的。
阉党目前还是自保,防着齐王党来窃取他们的权力。
可问题是,他们保不住。
就如这次的盐课和茶课革新,投靠崔呈秀的两淮盐商本就没有看到阉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