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他这样亲力亲为的带,整个陕北三府总算撑过雪灾。
当时间来到七月初十的时候,笼罩在陕北近八个月的墨乌云撤去,阳光洒在了整个陕北大地上。
当然、积雪的化并不是代表灾害就过去了,相反、积雪化所释放的寒气导致了大量百姓染上了风寒。
“咳咳……”
积雪的泥泞路上,车的朱由检不断咳嗽,而车坐在他对面的,则是随军的名医,晚明伤寒大家的王肯堂。
王肯堂今年七十三岁,发须却乌黑一片,肤红的让人以为他只有四十多。
他在为朱由检诊断,过了许久后撤开了手,笑着说:
“殿为百姓奔波,在这积雪化时染了些寒气,不过好在健,无伤大雅。”
“之后请人前往延安府抓三剂治疗伤寒的药就可以了。”
王肯堂笑着安朱由检,并且因为份,他没有选择自己开药和抓药。
对于他的话,朱由检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避嫌,原因比较简单。
与其他朱由检搜罗来的名医不一样,王肯堂南直隶官宦之家,自幼博览群书,因母病习医。
由于问题,他自然也是士,并在万历年间被选为翰林检讨,官至福建参政。
之后由于朝廷不纳他的抗倭疏议,他愤然称病辞职回乡,从此重少时喜的医学。
除了伤寒,他还擅长诊治神方面的病,并且将多个后天神疾病的富家弟和贩夫走卒治好。
如果不是朱由检,可能他会在南直隶行医一辈。
“损庵先生为了孤四奔走,耽误了医学院的授课,孤着实惭愧……”
收回手,朱由检对王肯堂表示着歉意,而王肯堂却抚须笑:
“倒应该是老夫谢殿才对,若不是殿将老夫请到燕山,老夫怎么可能在几年就教授十数名徒弟呢?”
“况且这次陕北之行,老夫也带来了所有弟,让他们也参与救治,毕竟学府周围百姓每每生病,各名医麾弟都抢着治病,这次前来陕西,他们倒是得到了实践。”
“呵呵……”听到王肯堂的话,朱由检也付之一笑,随后询问:
“这燕山医学府分为十数科,以先生来看,是否合适?”
“嗯……”王肯堂抚了抚须,不假思索:
“分科并非不好,只是这样培育来的弟,恐怕只能擅长一个方面,面对其他病理的时候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不过……”他紧接着又:
“如果是照殿对老夫当初所说的,将这些学都组合到一起的话,想来一群人一起救治一个病人,所取得的效果要比单独的一个名医还好。”
“就是太慢了,要让那个大明一千六百余县都有一个医院,恐怕非数十年难以成就……”朱由检闻言叹了一气。
他实际也知,以中医授徒授学的手段,一个名医多带十几名徒弟,并且五年才能带师一批。
这么一来、想要让每个县都有一个医院,或许要数十乃至上百年之功。
“是殿的要求太了,如果只是将天医者都聚集起来,或许只要十五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王肯堂试图让朱由检相信民间的医者,而朱由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