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由校和朱由检只能用燕山学府的学来温煮青蛙,而距离第一批燕山学毕业,只剩一年了。
一个“党同伐异”就注定了朱由校不可能用它们。
他如果贬谪了东林骨,阉党也会势大,随后从一条听话的家犬,变成一条护的恶犬。
如赵南星这种人,如果能活到崇祯年间,以崇祯年间朝中的那群臭鱼烂虾,本就不够他收拾。
阉党搜刮一千万两,交给皇帝一百万两,自己独吞九百万两,而东林也只是那意志定的数十人清廉,剩数百名官员与阉党并没有区别。
赵南星的举动,让所有人屏住了呼,他们都知,赵南星是在迫朱由校决定,但也都知赵南星说的话都是实话。
东林一旦再度势大,齐王党和阉党便难以支撑。
“直到万岁您再三促,臣才以七旬龄再度仕,想为万岁革除天弊病。”
这个由不能开,这也是朱由校和朱由检为什么手执大军,却没有用最简单、暴力的手段来摧毁文官系统的原因。
“但疏中所抨击的官员全都被当朝达官所庇护,于是臣几乎被贬,最终因病回家。”
如果他全都批准了,那么阉党自此就会跌谷底,朝廷局势将会变成“东林党—齐王党—阉党”的局势。
“之后,由于朝中“冗员”严重,臣被神宗皇帝再次起用,担任考功郎中,并在万历二十一年组织了癸巳京察,为朝廷剔除了一批只知贪污受贿的官员,而臣也被当朝达官弹劾,被削职为民。”
以后世的角度来看,阉党利用朱由校的庇护而为非作歹,所谓的崔呈秀等人征收比曾经盐课多两倍的盐税,实际上也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阉党和东林哪个好?真要在茅坑里找金,那只能选一个不怎么臭的东林,这朱由校是明白的。
东林之中是有能臣的,只不过庸碌之臣多过了能臣。
但既然明白、为什么他还要对东林手?
“万岁……”赵南星直视朱由校的睛,再度上前一步:
朱由校不想杀东林,他想要的是东林和齐王党、阉党相互制衡。
“您桌案上的,可都是为祸百姓,祸害家国的奸佞之辈,如果这样的人不除,大明朝如何能够中兴?”
执掌兵权的武将也会逐渐的不把中枢放在里,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兵权,就可以随意的打杀文臣。
他如果贬谪了阉党骨,东林会瞬间势大,随后在一年拉起一对抗皇权的势力。
一年、在这个时间里,是一个很关键的节骨。
魏忠贤不会背叛他,朱由校知,但是他也知魏忠贤实际上没有控阉党的能力。
“当时、臣劝谏神宗皇帝,此这四害不除,朝廷就不可能得到治理,而奏疏来后,朝中大臣都认为臣说的对。”
即便他们两个能镇住面的武将和军,但他们之后呢?
赵南星明白东林的困境,他也并没有怨恨皇帝和齐王用这样的手段收拾一些依附东林的庸碌之辈。
只可惜、这样的人大多都被齐楚浙宣昆五党借助魏忠贤的手给收拾了,只剩一群只会党同伐异的东林庸碌之徒和寥寥数十名不得权的后起之辈。
“先帝继位之时,老臣已经六十有九,对征召辞不就职。”
这跨越半个世纪的一家独大,所导致的就是大明朝越来越敛,直到嘉靖破坏了泛江南文臣的团结才宣告结束。
这不仅仅是听了朱由检的观就能解释的,实际的原因是东林虽然能用,但架不住他恶心。
别看阉党很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像百官所想的,而是在像朱由校表示,如果他再这样去,那他这位老臣,真的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赵南星想得很简单,他想把庸碌贪腐之辈全剔除,但他没有想过剔除了这群人后,皇帝在朝堂就没有制衡东林党的东西了。
可、赵南星送上来的这些奏疏名录,所指的人名几乎是阉党的所有骨。
家丁的官员却难获升迁,此为“乡官之害””
总不能,真的让朱由校用武力涉朝堂吧?
“……”赵南星的话说、皇极殿安静的只剩了呼声,而朱由校的眉则是随着赵南星的话越皱越紧。
七十三岁白发苍苍的赵南星说起了自己曾经的往事,中一丝回忆,但很快回忆化为决:
朝堂之上,从没有一家独大的时候,大明一朝,一家独大的局面只有成化、弘治、正德和嘉靖前期。
这个一旦开启,那么唐朝中后期的局面就是大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