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言,大明自土木堡之变以来,原本是五军都督府后勤理的兵异军突起,早就夺了五军都督府的兵权。
现在朱由检要求革新五军都督府,革新的要求是什么文臣们不知,但他们知一。
五军都督府如果死灰复燃,那兵又要沦为后勤了,甚至连后勤都排不上,因为御监包办了一切。
没有了掌控兵权的名义,那文官手里的那三成兵权,也不过就是几个调令就消弭的事罢了。
造反的事,他们是不会的,因为推不一个主心骨。
他们只是想遏制朱由检,让他别太过分了。
不过从他们的想法也能看,他们对朱由检渐渐已经开始畏惧。
从一开始想要让朱由检迅速就藩,再到朱由检一离开京城他们就恐慌,连续数次上疏让朱由检奉京就藩。
再之后还想拿朱由检的兵权,结果再到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卸掉朱由检的兵权,只是想着遏制朱由检,保持的均衡局面。
不过、这样的局面,总是有些人愿意给勋贵当枪使,而这人便是东林之中只懂得党同伐异的攀龙等人。
他在皇极殿上大声弹劾朱由检,浑然不顾朱由校微微皱起的眉。
“复辽结束,齐王复辽总经略的官职已经取消,但齐王却还能随意指挥上直、拱卫营等兵,臣从未听过,有哪一朝的亲王可以不经过兵和皇帝来私调动兵的!”
“万岁!齐王今日敢废黜恭顺侯府,那明日是不是就要作乱犯上呢?!”
攀龙语气悲戚,跪在金砖之上,手持笏板的模样,让人不知的还以为朱由检已经造反了。
“万岁!臣万言扬附议,请万岁命大汉将军前往燕山大营,请齐王奉京就藩!”
万言扬也站了来,而此刻的奉京就藩意味已经变了,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圈禁。
“真是天之大稽!”
这种时候、齐王党的官员主动走来,持着笏板大声:
“谁都知,齐王殿一心为公,再说,若是要造反,何不在先皇大行之时?为何要拖到现在?”
“万岁!臣请治攀龙、万言扬离间天家之罪!”
“万岁、臣等附议……”
一时间、皇极殿数百大臣中,近十分一的官员站了来,这其中有齐王党、有阉党,总之他们都知,除非皇帝表态,不然必须要站在齐王这边。
齐王表现得越势,这说明他们的选择越对。
诸党被压制的越惨,那么空来的位置才有他们坐上去的机会。
“万岁!臣……”
“行了……”见攀龙和万言扬以及一众东林文臣还要说,朱由校不耐烦的喝止。
他一开、瞬间众多大臣纷纷闭上了嘴巴,等着看他的表态。
不过没有让齐王党和阉党官员失望,朱由校在开后立说:
“恭顺侯府被罢黜一事,吾是知的,其第三吴惟华走私军械,盗卖京营火药、甲胄资助北虏也已经坐实,齐王没有错。”
“另外、兵调动一事,这也是吾准许的。”
说到这里、朱由校准备给这件事来个总结,因此深一气:
“宣旨、从即日起,五军都督府改组,前后左右中等五军,改为东西南北四军、外加海军,以及上直。”
“四军与海军为五军,与上直一同,各设都督一名,五军都督之上特设大都督,节制中外诸军事,可调动上直兵。”
“再论功,复辽一战,齐王首功,暂代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一职,兼领上直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