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一二……三!”
“动了动了!快躲开!”
四月、在各方云动,各自筹谋的时候,大明更是为了接xia来的一战,对辽东开始了轰轰隆隆的dao路修葺。
镇江通往凤凰城、宽甸的路上,在农忙过后,镇江府驻扎的两万大军和当地七八万的壮年男丁开始开拓dao路。
男人们用长长的铁锹撬动dao路两侧的石tou,将镇江通往宽甸那不足十丈宽的dao路拓宽。
从四月初一开始,到中旬的时候,一百五十里山dao已经有四十里被拓宽到了二十丈。
松ruan的泥土被堆积在山dao上,随后被数百斤的石碾zi碾压,重复数次后,便被夯实。
这条dao只是镇江府nei的一chu1缩影,人手也不过只有一万余人。
相较于这里、宽甸通往鸭绿江的dao路才是镇江府要急于拓宽的dao路。
这条五十里长的dao路,狭隘chu1不过三丈,宽chu1不过十五丈,但却是大明走shui路运送粮草前往宽甸卸船后,直达宽甸最近的一条dao路。
如果说镇江通往宽甸的dao路是为了保障大军的机动xing可以不受dao路的影响,那么鸭绿江这条dao路就是保障大军陷ru僵持战后的生命线。
半个月的时间,两万余人使用火药不断地扩宽山dao,不仅将最窄的断断续续几条山dao拓宽到了五丈,还带人在鸭绿江kou重新修葺了永甸堡和码tou。
而这一切的工程都是由镇江府三将的戚元功、戚元辅和秦民屏三人组织的。
不过对于这三人来说,这样的dao路标准他们却并不满意……
“这样的路修完,估计若是不常走动,恐怕半年就会长草荒废。”
永甸堡码tou上,戚元辅眺望着通往宽甸的dao路,叹了一kou气,而他旁边的秦民屏也dao:
“真搞不懂,殿xia为什么不让我们炒土掺ru石灰和三合土,难dao是舍不得粮shi?”
“以殿xia的xing格,应该不会……”旁边的戚元功摇了摇,否决了这个想法,并说dao:
“我看了一yan军报,殿xia基本都是让各地把石tou洒在第一层zuo地基,随后填土夯实,所有人想炒土放ru石灰和米浆的想法都被拒绝了。”
“殿xia说燕山所正在nong一种东西,nongchu来之后很简单就能把dao路给修好,况且yanxia大战在即,不用担心dao路没人走。”
“大战在即,宽甸囤了六十万石米,等dao路拓宽之后还需要将它们nong成军粮,这恐怕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没办法收尾。”戚元辅也dao:
“现在已经是四月十七了,an照殿xia的意思,估计等西南援辽的兵ma抵达宽甸,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守了三年,终于能主动打一仗了!”秦民屏心里yangyang,对接xia来的大战很是期待。
“是啊、守了三年……”戚元功也呼chu一kou浊气,看着远chu1延绵不断的青山,又想起了南方的定远老家,思乡之qing油然而生。…
“打完这一仗、不知dao能不能告休几个月,回一趟家。”
“要说回家,你们倒是方便,我这回去一趟都需要两个月了。”秦民屏shuang朗一笑,但声音有些苦。
yanxia辽东兵ma中,浙兵和川兵三万多人,已经从家乡走chu三年了,说不想家是假的。
因此所有人都憋着一kou气,想着打完这一仗。
因为将领们都知dao、辽东一战如果胜利,那么接xia来就是要对天xia卫所的裁撤了。
浙兵和川兵的归宿是哪里,所有人都能大概猜到。
南直隶、浙江,四川、贵州……
一想到这一仗结束后就可以回家,所有人都吐chu了一kou气,而秦民屏却吐气之后皱眉dao:
“这些天、老nu他们天天修筑石堡,难不成真的想要凭借石堡来阻挡我们到冬季?”
“应该不止是修石堡。”戚元功经历的大战多,因此解释dao:
“如果只是修石堡,那么东bu还好说,但是辽东北bu的铁路和开原可没有那么多狭窄的山dao。”
“铁岭和开原,虽然左侧有长白山余脉,但西边是平坦的耕地,还有辽河liu淌。”
“三江合并往xia的铁岭和开原都可以行上千料的船只,减少民夫的需求,而铁岭和开原只要被攻xia,老nu手中可以耕种的田地就要折损一半。”
“届时再打xia抚顺关,那么老nu手中的田亩,必然是养不活十万大军的。”
“他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即便全军撤走,在山中也挨不过两年。”
戚元功的分析很有dao理,或者说似乎是接到了朱由检的手书和意见多了之后,被视为齐王党的所有武将都有了一个认知。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努尔哈赤再能打,也不可能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