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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真的这么,就给了旁人他的把柄,而朱由检估计会兴采烈的领兵前来,随后以私募兵的名义将他全家圈禁凤阳。
因此、朱肃溱只能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百万两库银,却完全不能用它们来募兵,保护自己。
授人以柄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承受,但他更不能承受的,是叛军攻陷祥符……
“朱由检!朱由检!歹毒小儿必有天收!”
朱肃溱发现手段玩不过,只能开始上的诅咒了,而他旁边的周王世朱恭枵则是一脸忧愁:
“父亲、不如命人突围前往京城,状告朱由检那厮剿匪不力?”
“孤早就安排了人手,但京城却驳回了!”说到这个、朱肃溱也是气的牙:
“他们驳回的话,居然是说齐王领兵南救援凤阳。”
“那朱由检小儿还好意思说“祖宗之陵”不可失?现在宗亲都被围困,他倒是想起祖宗了!”
“父亲,要不然还是……”朱恭枵艰难的试探,却被朱肃溱怒声回应:“不可能!”
朱肃溱知,朱恭枵是想说要不还是支持朱由检的革新算了,反正王府库银百万,足够他们挥霍了。
但对于朱肃溱来说,这种事完全就不可以商量。
他比谁都明白、周藩之所以比其他诸藩大,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藩王需要理近两万宗藩弟,因此培养了不错的能力。
如果支持朱由检革新,放手宗室弟,那么周藩多三代之后,就会变得和寻常诸藩亲王一样,变成只知吃喝玩乐的废。
因此、这才是朱肃溱不愿意放手的原因,除非朱由检能给他新的保证,例如……
参政!
“孤乃神宗显皇帝血裔,岂能受制于晚辈?”
当朱肃溱在固执的想要维持那可怜的权力时,与他不同的是,洛阳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还在维持着自己曾经差成为太的自尊心。
或者说、他知朱由检不敢让他死于叛军之手,因为一旦他死于叛军之手,朱由检就会在与文官的博弈中,显得无比被动。
一个失陷亲族的罪名,足以让朱由检陷被动的局面。
“殿、娘娘担心您,况且宗藩革新,对您总是没有坏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书房、穿着常服,面白无须的崔文升正在对前的朱常洵谆谆劝导。
他受郑贵妃的吩咐,赶了十天的路,才在十月尾巴叛军还没有兵临城前,来到了洛阳。
自然、他也得到了朱由检的指示,那就是尽力劝导朱常洵支持藩王革新。
然而、不是朱由检还是崔文升,他们都低估了朱常洵那莫名的优越。
作为自小一直压朱常洛一的存在,朱常洵对于皇位的,以及对朱由校、朱由检的不屑,恐怕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若是他当了皇帝,早就平了建虏、灭了奢安,大明如何能如此狼狈。
由此、在面对崔文升的劝导时,他却对崔文升轻蔑:
“崔大伴、孤看你是越老越胆小了,孤乃神宗显皇帝血裔,朱由检那小儿若是敢令我失陷,必不得好死!”
“孤那坐在龙椅上的皇侄,若是对亲叔都如此刻薄寡恩,那又能对天诸王好到哪里去?”
“皇考、皇兄驾崩不过三年,此兄弟二人便如此刻薄亲叔,孤倒要看看,那些当初拿着大义!拿着祖宗法制!拿着《皇明祖训》来压孤的文臣!到底会怎么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