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勤,杨涟便看到了坐在书房位置上,端着一碗燕窝的朱由检。
距离杨涟上次和朱由检见面,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步十二岁的朱由检,比之前看上去成熟了一丝,肤也坳黑了许多。
“给杨都给事中看座吧。”
朱由检也不抬的说着,而陆文昭也连忙让人抬来椅,杨涟见状作揖表示谢,随后坐:
“殿监国、叶阁老让我来请殿前往文华殿理政务。”
“不用了,这里就不错的,有理不了的奏疏就发过来就行。”朱由检回绝了叶向的提议。
他知,叶向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而这个理,不止是他知,杨涟也知。
因此、杨涟没有促朱由检,而是对朱由检:
“殿以为,我们不能成功吗?”
他的话,显然是在问东林党这个制,和他们这群人所想的变法。
他之所以问朱由检,便是看到了朱由检改变大明的一步步。
去年的十月,当朱由检告诉他,只有朱由检他自己才能改变大明的时候,杨涟只是轻嗤。
但一年过去,朱由检接连了多少件大事,而东林党呢?
好不容易汪应蛟想一个降低农民负担,为明朝增加赋税的新政,结果还没推行,就胎死腹中。
加上东林党的不团结,种种事,让杨涟心力交瘁。
他想知、他为之奋斗了大半辈的新政,为什么推行不了,为什么那一个个声声说要让大明中兴的官员,却在权力和白银的面前纷纷低。
他心中有太多疑惑,他想知,为什么朱由检能判断对那么多时局变化,利用时局来扩大皇权,而东林却屡屡受挫。
“我早就说过了……”
朱由检吐一气,目光平淡的看向杨涟,四目相对的缓缓:
“东林之中,藏污纳垢,比起五党不遑多让,依靠这群人,你们能成什么事?”
“我并不否认尔等的新政,对于大明来说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壮举,但新政为什么推行不去?”
“每每推行新政,尔等先自乱阵脚,舍不得那一笔笔的“笔”银。”
“这样的一群人,能变法成功,才真的笑掉大牙!”
朱由检刀刀直杨涟心窝,让他形再度佝偻了不少。
之所以朱由检会这样不留面,是他真的不想再让杨涟呆在东林党中,空耗时间,蹉跎岁月了。
东林党数百人中,能办实事的人不多,但虽然不多,但能力却很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东林党分割严重,却还能压着齐楚浙宣昆五党的原因。
在朱由检看来、把那群鱼龙混杂的家伙踢局,只留其中的几十个能臣,说不定东林党还能施行一段时间的变法。
如果是朱由检自己,他早就把那群拖后的人给死了。
然而、刘一燝和赵南星,杨涟等人本就舍不得这群拖后的人,就因为一个所谓的观念相同,着实可笑。
东林党最大的弊端,就是党同伐异,并且在伐异之后,推举一些无才的人上位。
有德无才,这在乡里邻间是好事,但在国家大事上就是错事。
无功便是过!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不人品如何?是否善待功臣?他们都逃不脱一个特,那就是当断则断。
嬴政可以为了统一天,而冷落老秦人,刘彻可以冷落外戚,也要收回权力,打残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