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庄田是缴纳了赋税后,从赋税中定额发放俸禄,因此占比并不大,每年是定额157万两,但架不住还有其他佃主动将土地挂在藩王名来躲避赋税。
楚藩虽然占据豪华之地,但是有“伪楚王案”这个黑历史,如果朱由检那家伙要泼黑,楚藩说不定都要被削藩了。
不得不说、朱恭枵的话十分耳,因为朱由检的变法,是踩在诸多亲王、郡王的利益上行的。
不过是刚刚就藩九年的新藩,可福王府
也就是说、哪怕均分,每人也有六千两银的收。
但尴尬的局面是,朱由检一手就收拾了山西、北直隶,河南北的四王。
想到这里、朱肃溱气的胡须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可当时间的推移,消息越传越久时,终于有人奈不住了,给山西、北直隶的宗室弟写去了信,而回信的容更是让人激动地发抖。
闻言的宗室弟,对于这则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但如果他们支持宗室制度的革新,那么照新法来说,肃藩虽然失去了两千多亩庄田,但却得到了每年上万两银的俸禄。
几十年没有拿到俸禄的他们,本不相信朝廷会给他们发田,哪怕这个田需要交三成租,并且不可买卖。
因此、真正可以团结的,实际上是有着大量田地的亲王和郡王们。
就来说、寻常一人家有七八人都不奇怪,而如果照那传来的消息,那便是最低等的奉国中尉,一人家也能有一百五六十亩田地。
扩散到了山东、河南、湖广北、陕西一带。
岷藩就不用说了,本不受待见,并且紧邻贵州,要是敢有什么意见,立就被收拾了。
开的郡王,便是日后面对李自成攻城时,大散金银,为明朝守住了一次开封城的朱恭枵。
这么一来、宗室弟破千的藩王就只剩了周、岷、楚三派了。
六十万两银,实际上只有朱肃溱本人,和他的叔伯、侄、孙等百来人能分到。
这么一来、大藩就只剩了他周王府,可谓是孤立无援。
这四五十万两的收,加上定额的俸禄,便是六十万两左右。
他的好皇侄是真的有兵啊……
倒是旁边的郡王开:“爹、服个也没有什么,况且担心革新之事的不止是我们,应该是洛阳那位,和天诸多亲王、三百余位郡王。”
如周藩,便占据了开封府三分之一的田地,哪怕只支取一成,每年也有四五十万两白银的收。
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嫡长朱绍烱。
像肃藩那样的几十个人的小藩,终究是少数,正常的宗藩都是数百人。
天诸王,有记载的庄田达五千余万亩。
相较于阵仗极大的周藩,福王府却显得十分冷清。
现在忽然有人说给他们二百两到三千两的定额俸禄,并且还会世袭递减,然后叫他们交手上的庄田和民田,这跟杀了他们没两样。
朱肃溱不想冒这个险,因此即便他再怎么生气,却还是不敢撕破脸。
对于朱肃溱来说、有这样的一个皇侄作为对手,着实让他不知该从哪里手,因此在朱恭枵的提醒,只能闭上了嘴。
因此、长江以北的十六个宗藩弟,近三万人都不敢相信。
得知这个消息的宗室弟们发疯了,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齐王的革新,但他们私底谈论的都是齐王什么时候向南革新。
几乎只隔了几个时辰,远在洛阳的福王府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
如肃王这种小藩,整个藩都没有二十个人,庄田还没有三千亩,加上朝廷又不发俸禄,用西北之地的三千亩亩产养二十多人,也就是过的比较富裕罢了。
要知这可不是一二十亩,而是一人二十亩。
不过、对于大分藩王来说,他们的宗室弟多者不过千人,少则不过几十人,本就不觉得革新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朱肃溱的愤怒,也是因为队友的不给力而愤怒的。
有兵、又年轻、还肯让利……
发地了!真的发地了!
像肃藩这样的小藩,本抵挡不住朱由检革新开的条件,甚至不少人已经忍不住的主动上疏,支持革新了。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寻常一人家劳作上百年,乃至两百年才能积攒的财富。
不过、他闭上嘴,不代表没有人有别的心思。
这样的变动,自然逃不过各地藩王的耳目。
正是在这样的局面,宗室弟越多的藩王,反而成为了受损失最大的藩王。
如果只有周藩一脉上疏,那皇帝本就不会在意,甚至会斥责周藩。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