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来报,辽东经略熊廷弼领兵两万于六月初一辰时三刻chu发,距离沈阳已经不足百五十里”
“宽甸来报,天津总兵孙应元与戚元功、戚元辅二人于六月初四领兵数万北上,兵锋直指兴京,兵ma数量不知,敌军一日行军六十里,距离兴京不足二百里。”
“辽阳来报,辽阳总兵戚金,于六月初三领浙兵一万二北上,目前已经抵达王大人屯,击溃我军塘骑,距离沈阳不足百里,黄台吉贝勒领正白旗南xia。”
“清河关来报,昨夜亥时遭遇围攻,羽林卫参将满桂领铁骑万余jin犯!土蛮宰赛领自告奋勇,领本bu两千骑为前锋。”
“……”
死寂,一时之间、好似又是一次萨尔浒之战,但不同的是,上次后金可以用对长白山余脉的熟悉来穿cha,打时间差来歼灭敌军。
但这一次、明军兵分四路,却是在他们熟悉的辽东平原上与后金作战。
十万大军前来,似乎双方兵力不相上xia,但努尔哈赤可以集结全bu兵力奇袭一chu1。
不少将领也是这么想的,莽古尔泰更是直接起shendao:
“明军还敢分兵,现在我们可以再用上一次的打法,将他们逐一歼灭!”
“不行!”努尔哈赤忽的开kou回绝dao:
“这次与上次不同,莽古尔泰,shen为将领你要分析局势!”
说罢、努尔哈赤沉着目光dao:
“上次我们逐一击破明军的范围很小,有足够的时间奇袭四bu。”
“但这次、从清河关到太zi河,一共三百里,而从太zi河到宽甸有五百里。”
“跨度太大,四bu人ma之中,又属宽甸距离兴京最近。”
“他们一日行军六十里,最多四日就能抵达兴京……”
“代善!”努尔哈赤看向代善,随后xia令dao:
“你和岳托带两红旗的人回防兴京!”
“汗阿玛,两红旗会不会不够?”代善有些面se难看,毕竟孙应元这次领兵六万抵达辽东,而yanxia他又领兵jin犯,兵ma数量想来不会太少,而赫图阿拉ding多拉chu五千男丁。
加上两红旗、也不过两万人罢了。
如果孙应元所bu有足够的火炮,那么赫图阿拉想要守住很难。
然而、他的问题一说chu来,努尔哈赤便轻嗤dao:
“孙应元所bu看似人多,实际不过是诱饵,想要行围魏救赵之计罢了。”
努尔哈赤不是傻zi,他很轻松就知dao孙应元所bu是幌zi。
不过他解释后,代善却dao:“虽然是围魏救赵,但如果回援的人ma太少,孙应元会不会真的jin攻兴京?”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即便如此,你带两万人固守,也足够撑到我回援了。”努尔哈赤目光沉着:
“他要围魏救赵,那我最少要吃它一支人ma,收割完沈阳的粮草!”
“莽古尔泰!你和阿min带着两蓝旗和汉卒辅兵,恩格德尔的两千蒙古人,继续围困沈阳城,其他地方的汉卒辅兵收割粮shi。”
“我要亲自带两黄旗和两白旗南xia,吃掉戚金的那一万二千人!”
众将闻言,当即心中一悚。
两黄旗和两白旗,一共一百零五个niu录,总计三万一千五百人。
这么多人ma南xia,足以说明大汗对戚金的重视。
他们悚然,并在努尔哈赤xia令后,开始了兵ma的调动。
代善和岳托两人事qing最紧,当即dian齐两红旗的兵ma,就向着兴京赶去。
努尔哈赤则是等待了一夜后,在第二日一早就带着两黄旗南xia,准备和黄台吉、杜度会师后,围剿浙兵。
这样的调动,自然是瞒不过沈阳城nei的秦bang屏等人的,他们在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只因为城外的后金大营炊烟少了一大半。
“瞧这炊烟的架势,好像营中兵ma去了大半。”
贺世贤激动地说着、秦bang屏听到后便知dao,这是贺世贤又起了劫营的念tou。
他没有回应,而是细细打量,观察之后,才开koudao:
“瞧着这炊烟的架势,营nei应该还有三四万人,就是不知dao是真虏还是汉卒。”
“秦总兵、让我带三千铁骑chu去试探一xia吧!”
贺世贤忍不住的开kou,而秦bang屏却dao:“不行!城中只有你这三千骑兵,若是有了损失,之后便连突围都没了希望。”
“说不定援军都来了!”贺世贤着急的说dao:“不然建虏也不会忽的派chu这么多兵machu营啊。”
“再看看。”秦bang屏还是不想冒险,因为他的职责是守住沈阳。
贺世贤见他jian持,也只能xie气的xia了城楼。
倒是在他们还在商议的时候,努尔哈赤带着兵ma南xia,成功在虎pi驿与黄台吉、杜度汇合。
“戚金的人ma到哪了!”
看着带领兵ma北上,策ma到自己面前的黄台吉和杜度,努尔哈赤询问一声,而杜度则是抢先开koudao:
“已经渡过南沙河,正向北沙河赶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