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咬了咬唇,看的魏忠贤心里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回自己的住所,一通蹂躏。
这两人的模样被旁人看在中,却纷纷转回避,而刚刚走乾清的朱由检却坐在车辇上闭目养神。
他在想要不要扩大这次江南淮北大饥一案的影响,把南直隶的一些勋贵给拉。
戚元辅在浙江已经募兵八千,如果扩大影响,把南直隶大分勋贵手中的盐引、茶引都收回来的话,再交给御监好好经营,说不定能为大明增收数百万两税银。
只不过这牵扯的太大了,自己和好皇兄没有一支可以在全国范围征战的兵,还需要忍耐。
想到这里、朱由检了眉心,随后才对正在驾车的王承恩:
“告诉陆文昭,所查之乡绅官员,一旦有罪者,立即上奏皇兄,只要皇兄同意,将他们纷纷抄家。”
“抄家所得田亩归御监,粮当地赈灾,银两送帑。”
“这些归御监的田亩交给卢剑星理,招募百姓,或者维持原本的佃关系,与他们七三分成。”
“告诉他,不要怕事闹大,要就绝,除非牵扯到勋贵。”
“殿、这样会不会引起浙党官员的不满?”王承恩有些担心。
“哼?他们不满?他们先渡过的难关再说吧!”朱由检冷哼一声。
他说的没有病,东林党的左光斗和杨涟都直接攻南直隶了,只要昆党和宣党一倒,浙党就距离等死不远了。
东林党的好就是和党同伐异,不会像其他党派一样到为止。
所以在引仇恨这一,东林党简直就是一个加了嘲讽状态的玩家,用来当刀最好用。
因此朱由检没有担心仇恨会引到好皇兄和自己上,比起这些、他更在意西南的事怎么样了、御监卖煤的事又怎么样了。
带着这些问题,他坐着车辇很快回到了勖勤。
在回到勖勤的时候,一匹匹快也纷纷从京城之中冲,直奔江南。
十一月十三、也就是朱由检和好皇兄谈完事的第二天一早,一份中旨就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邳州县衙。
之所以是中旨、便是没有经过阁、都察院、六科的圣旨。
这也就是说明、朱由校不准备让阁的方从哲和孙如游知这件事。
当杨涟拿到中旨的时候,他心也十分纠结。
中旨这种东西,没有经过阁,拿到中旨的人,敢不敢用它,怎么用它。
若是胆大的用它,那它的分量就足够大,可如果是胆小的用它,那它的分量就寥寥胜无。
恰好杨涟就是明末胆最大的几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明朝文臣最后的几个风骨代表人。
朱由校的中旨、没有太多的容,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后面,只有短短十二个字:
“巡抚徐淮、浙兵供遣、轻重自便……”
这十二个字说的很糊,没有说重是什么,轻是什么,而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个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