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案。”
“淮北一案、绝对不止牵扯了淮北当地的官场、甚至牵扯了整个江南。”
“要的,便是将淮安府稳定,随后带人追查江南,再把江南的秋税和加派银北运。”
“国库空虚,万岁的帑一年就调了银数百万两,已经所剩不多。”
“没有秋税和加派银,如何能将军饷发去?”
“这件事若是好,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将京城所牵连的一些贪官污吏纷纷拉。”
“只要他们,我等所期望的减田赋,去关卡不就能成功了吗?”
是啊、减田赋……
杨涟想到了自己一直想实现的东西,尽大明的田赋并不算多,三十赋一、再加上辽饷加派九厘,纸面上不过收十几斤粮。
但明朝地方上因为朱元璋定的定额、因此税的变化不是很大,每年只要交上需要交的就足够。
这么一来、士绅和官员就可以把自己的赋税转嫁到百姓上,最后就是占地多的士绅和官员不交税,所有税全都背到了自耕农和中小地主上。
杨涟是小地主家庭生,平均家里人每人也不过六七亩地,因此十分清楚,这种畸形田赋必须削减。
削减田赋,增收杂项才是正确的路。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收士绅和大地主、大商人的税,则是因为太难了。
即便是张居正、也没有到这件事……
想到这里、杨涟长叹一气:
“、最重要的还是平息百姓的愤怒,让他们知、他们为其求的官员,到底是清官还是贪官。”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起来就太难了。”
是十七世纪初、不是二十一世纪、百姓对官府朝廷的信任低得可怜。
他们更相信自己接到的,甚至以为自己所接到的才是真相,这就是后世所称的信息茧房。
杨涟想要打破这种信息茧房,就必须拿能让百姓都能清楚、都能了解的真相。
想到这里、杨涟一咬牙,直接:“赈灾!”
“赈灾?!文孺、你疯了?”左光斗蹭的一站了起来。
以他们的官职和份来说、是没有资格直接赈灾的,只有地方官府的知府、知县才有赈灾的资格,并且只能动用常平仓,官仓的粮都是赋税。
左光斗的质疑、便是连陆文昭都能听懂,更别提杨涟了。
可面对左光斗的话,杨涟直接:
“用常平仓赈灾,再用淮安府留存的库银直接南买粮,然后上奏万岁,请借江南漕粮赈灾。”
“徐州、淮安等地三百多万石粮只要都放去,百姓一定能撑到开。”
“只要能撑到开,那么到时候遗直你继续查案,我留在此地赈灾。”
“你调戚元辅麾浙兵将漕银和漕粮北运,留万岁准许赈灾的粮,便能支持淮安府百姓活到来年的秋收!”
“你想的太简单了、文孺!”左光斗皱眉:
“淮安府需要赈灾的到底有多少人,谁也不知,如果有三十万人,那么以来说、支持到来年开,便是一日一人一斤粮,那最少也需要四十万石粮。”
“这吃去的粮,对于朝廷而言,便是维持辽东的军饷啊!”
“朝廷来年需要多少银作为军饷,你不是不知。”
“我知!”杨涟和左光斗当着陆文昭的面吵了起来,杨涟执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