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粮商转从车上,拿来了拳大小的一带银递了过去。
见到银,这守备才笑:
“好了、文书没有问题,杨总督早就通知过我们知县了,现在请诸位运粮前往县衙,在那里、县丞会照价钱收粮的。”
“是是是……”听到这话、一脸苍白的粮商指挥粮车向着县衙驶去。
他们穿过长长的甬时,还见到了在墙砖和地上的血迹。
而等他们邳州县城的时候,整个邳州县城空无人烟,宛若鬼城一般。
只是在那空气中,隐隐飘着一种质朴的肉香味,可是却令人作呕。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所看到的不止是邳州,还是淮北各县的惨状。
所有的官商士绅,无不在利用淮北的人命来赚钱。
有的人吃去的是草,挤来的是血,而有的人天生就是负责挤血的人。
“看来这边的事,真的得上报同知了。”
卢剑星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淮北已经发展到易而的地步,而这邳州城中的肉香,更是让他作呕。
江南官员的贪婪已经超过了卢剑星的想象,但是他本能的觉到不对劲。
因为这一次的规模太小了,不是指死难者的规模,而是指所能赚取银两的规模。
以淮北一带的百姓数量,即便是一斤粮卖五十文,但多运两三百万石粮,撑到季就能渡过了。
两三百万石粮,这其中利或许能有一两千万两,但却是数以百计的商人贩卖粮而分,每个人多十几万两罢了。
这银看着诱人,但如果一旦朝廷追查来,那就是夷三族的大罪。
除非这其中不止要赚银,还要……
想到这里、卢剑星心中一悚,随后拉了拉旁边的锦衣卫:
“二弟、这次了城后,你轻骑北上,前往昌平直接告诉殿淮北的事。”
“可……大哥你不是说不用说吗?”锦衣卫冷着脸,有些纠结,又有些不解。
“那是之前,可邳州的样你也看到了。”卢剑星紧皱眉:
“这种事不报上去,日后你我兄弟都要受到牵连,并且我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年轻锦衣卫皱眉,而卢剑星解释:
“还记不记得,我们南江南的时候去摆放杨一鹏,他的船一艘都不在衙门外的邬中,而这个时间,理来说漕粮和漕银都应该北运了才对。”
“秋税、加派银,这些银动辄上千船,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况且就在江南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官员面组织赈灾?”
“往年若是有这样的灾,恐怕不等京城开,南京就已经先拨漕粮赈灾了。”
“现在漕粮没有了、赈灾也没有举动,反而是用这淮北大饥赚银。”
卢剑星这么一指,那年轻锦衣卫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