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那倒是……”提起练兵,众人虽然有些尴尬,但也知练兵到底多么难。
张维贤慢慢品着茶:“练兵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我勋贵家中多少典藏的兵书,便是皇城之中也没有我等府中兵书丰富,可你我通练兵了吗?”
这一瞬、他们分不清到底是朱由校太年轻,朱由检太狡诈,还是朱由校和朱由检的兄弟胜过了皇位。
尽这兵权只是修葺皇陵的权益,等皇陵修缮完毕后便会收回来,但朝中大臣,又有谁不担心?
“担心?”老国公摇了摇,似乎在嘲讽徐希皋他们,随即笑:
在徐希皋等人担忧的时候,张维贤又开,而他们也看向他。
可如今呢?朱由校是把四卫一营,外加羽林三卫都派给了朱由检。
只是他们能认知到一件事,朱由检的心计,绝不像他的外表那么简单。
“那老国公您的意思是……”薛濂试探询问了起来。
人无完人,他们不信朱由检心智如此狡诈,还能在兵法上崭角。
谁都知了,朱由检在离开京城前,从兵仗局的盔甲厂带走了足以装备数万人的军械甲胄。
只不过、谁又能确定呢……
四卫一营和羽林三卫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若是要造反,当初在大行皇帝驾崩的那夜,照五殿的心计,想要夺取皇位并不难。”
“这,这也太……”一时间、徐希皋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些兄友弟恭的例,甚至藩王了很多格的东西,作为哥哥的皇帝也能原谅。
“除非他在万岁面前失,不然以万岁今日的反应来看,便是五殿闹得再过,万岁也会继续护着他。”
便是一些将二代被纵横沙场的父亲带在边指十数年,到了战场上亲自领兵时,却也还是双一黑。
“这……万岁就不担心五殿……”徐希皋只觉得中涩无比,后面的话难以说。
“我张维贤服侍了大明四代天,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心计的黄小儿。”
一场战争来、所需要的消耗的力、智力、脑力都是超乎常人的。
“事并不难。”张维贤耷拉着,缓缓开:
“前些日,杨涟拿文皇帝的事迹想提醒万岁,却被万岁差当场叉去。”
在皇位面前,便是再要好的兄弟,也会祸起萧墙之,这样的事在史书上太多了,都不用特意去找就能找到。
军南,京城瞬间就会被围住。
但那终究是监国,潞王多指挥一五城兵司的兵负责缉拿盗贼罢了。
“若是只是看看书,学那赵括、谡之类的纸上谈兵,就能练一支兵,那你我都早些把兵书吃了吧。”
“也不用太担心。”
甚至朱瞻基自己领兵征,万历几次前往天寿山的时候,他们都敢叫自己的弟弟监国。
“五殿那边,我们是惹不起了,照老夫看来、此日后还要惹些事。”
尽在朱由校、朱由检兄弟之前,大明兄友弟恭的例太多了,如朱瞻基和朱瞻垍,还有朱瞻基和朱瞻埈和朱瞻墡的关系,以及万历和潞王……
“更何况,如果没有发生这事,照原来你们对五殿的认知,觉得五殿会造反吗?”
史书浩如烟海、所讲不过“争当皇帝”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