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兵的调动,居然给予一名十岁黄小儿,万岁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站来的人,还是兵科右给事中杨涟,而他也在站来后,义正言辞:
“但诸位也应该知,我朝九边共七十二万九千人,哪怕一人发二两银,也是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
“一个月后御监和金银花税银运到京城,再发响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
“吾想要调羽林三卫前往昌平修缮皇陵,不知张尚书以为如何?”
“杨给事中的奏疏,吾自然是看过了。”
“臣不知万岁有没有看臣递上去的奏疏,九边欠响近三百万,老又在辽东北接连叩边,六月更是动数万大军,“黄盖映日,旌旗映空”直沈阳。”
却不想杨涟更来劲了,直接继续作辑隆声:
此刻的群臣都观鼻、鼻观心,魏忠的神更是恨不得把杨涟活剐了。
“本来万岁调御监兵给予五殿修建皇陵,已经是违反祖制了,又要调羽林三卫给五殿。”
“不可!”突然、又有人打岔了他的话,而站来的人还是那么熟悉。
“御监各地皇庄、皇店还有承运库金银花的税银都没有运到京城,因此吾认为,可以往后延迟一个月。”
倒是朱由校,虽然微微皱眉,但紧接着又语气和善的开:
“最后向吾献策,可照每人发欠响二两,先渡过今年,来年争取漕银到了再补全。”
杨涟的话里话外,都是为国为民的愤慨,但他的语气着实有问题,连朱由检这个后世被数落的跟孙一样的扶贫,都有些皱眉,更别提朱由校了。
“吾不仅看了,还是与皇五弟一同看的。”
好在明武宗朱厚照牢牢抓住了御监的四卫一营,不然估计朱由校得一个光杆司令。
明明上直二十六卫是皇帝的亲军,结果朱由校调其中的三卫,还需要告诉一声兵尚书,真让人觉得憋屈。
“臣……”张问达见朱由校开,连忙作辑想要答应。
“快要冬,将士们连去年的饷银都没有拿到手,万岁就不觉得羞愧吗?!”
“若不是总兵官贺世贤守城有功,沈阳已经被叛军攻了。”
这就是晚明的真实写照,明朝皇帝从明孝宗朱佑樘开始,就慢慢把属于自己的上直二十六卫兵权给分给了文官。
“年初皇祖父发响两百万,上月,皇考又发响两百万两,兵与兵科又要吾发响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帑确实有些吃不消。”
同为东林党的阁次辅的刘一燝更是隐晦的踩了踩杨涟的脚,想提醒他新皇刚刚继位,别落了新皇的面。
“……”杨涟的话,让几筵殿的群臣无语了。
看着前的一幕、朱由检心中只觉得憋屈。
“对于发欠响一事,皇五弟向吾陈述了九边各地的编制和兵,又梳理了北直隶的上直二十六卫兵和三大营、五城兵司兵。”
悲哀……
“我朝自成祖以来,便限制了藩王手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