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秀气端正的笔迹,似乎能从她的字里看她认真写字的模样,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见他睡得如此舒适,羽阳看着也勾起了困意。怕自己被他传染了睡意,羽阳忙晃了晃脑袋,从书房里找来一条毯,小心从他手中取走了那本被他抱着的书,为他盖上了毯,凑近时才闻到他上清净的香气,似乎是浴的香味,又似乎是他上天然带着的。
说完,羽阳忙冲回二楼,抱了两趟才把书都拿齐,坐在那人的位置上。本以为这么好的书可以拿回去多看几日,没想到居然只能在一夜看完,羽阳盘算着,这一夜看多少就赚了多少,一秒也耽误不得,立了状态,认真查阅起来。
“昱阁理员:谢谢你借了我这么多宝贝的书,天快亮了,我看你睡得很好,就不叫你了,一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他心想,难怪羽阳的边会连个告诉她自己是谁的人都没有。他继续往前走去,对那侍女交代:“以我的名义把她召回,送去湖边的宅,务必尽快训练好这名侍女,送回那女官边。”
芳玉如实回答:“那侍女因为错了事,已经被送回原属家族,这位女官为了那侍女还废了不少的功夫去拜托莫主事,吃了莫主事一顿责骂,还是没把人要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么特别的称呼叫他,他盯着羽阳愣了半天,觉着自己失礼了,这才收回神,继续看着书说:“昱阁安静,最适合看书,你挑的那些书枯燥乏味,都是些死规矩,搬回去看怕是会睡着。今夜我在这里,你去我的书桌。”
羽阳摇说:“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忙,还帮我挡了书,挨了那么大一个包,我得先回去了,天亮前得把这些书看完。改天……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你,好吗?昱阁理员!”
见羽阳似乎不太敢这么,那人又补充:“我的书,除了挚友与兄弟,一概不喜人拿走。”
“啊?这……可是……”
“早上六一刻,今日您醒得迟,差不多该洗漱发了。昨夜……您在昱阁过夜么?”
昱阁又回归了日常里的安静模样,只有书本翻页的清脆动静,和笔在纸上的沙沙作响。两人隔着一扇窗,一边是灯火通明,一边是暗淡小灯,他看书一向心无旁骛,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不时地透过窗去看一看她的况,然而不什么时候望去,她没有一刻是放松的,不是在认真阅读,就是在奋笔抄录。
回到书桌前,只见那些书被整整齐齐垒好放在了桌面上,上面还压了张纸条写着:
他朝着昱阁楼走去,问边的她:“芳玉,什么时间了?”
确是不太难受的模样,想起自己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大半个钟,不能再继续耗费时间了。她把包好的冰块递给他,那人见她这番动作,这才放书,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晃动着摇椅,看着她说:“我不用。”
芳玉应承来,跟在那人的后,朝着昱阁旁的安礼楼走去。
“嗯。”
“是,已经住瑞安城里。”
他把纸条夹在屉的书本里,准备离开昱阁,门外早已站着服侍他的贴侍女,那侍女看起来已经有四十余岁的年纪,行礼问安一丝不苟,沉稳庄重的气质足以证明她在这瑞安城的资历。
“她……没有贴侍女么?”
“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您很少不在自己的房间过夜。”
天亮了,当他再次醒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摇椅上,上裹着毯,旁边还有被收好的书本,连忙起往房间里望去,早已不见羽阳的影。
连续看了几个小时的书,羽阳这才觉得有些累了,起伸了个懒腰,扭一看,发现他竟然在摇椅上睡着了。
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但一听他这么说,羽阳也不得不应承来:“那好吧,那我就……打扰了!”
夜深了,山脚浊立城区的灯光渐渐暗淡了来,加上摇椅舒适的摇晃,他看着看着,竟是抱着书本睡在了摇椅上。
走到了昱阁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停脚步回问:“听说夫人新任命了朝官员?”
“是有麻烦,不过,不碍事。”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的边,只见他侧过靠在摇椅的藤枕上,漂亮的颌与那修长的脖颈连好看的线条,长长的睫盖着那双锐利的双,闭上后却似添了几分的可,不过那棱角分明的鼻梁仍然留着锐气,明明是风日晒的军人,肤却好得见不到一孔。
羽阳关掉了一边小桌上的灯,回到书房把大灯也关上,只上桌面的小台灯,怕扰了他的梦。回到座位上,羽阳拍了拍自己的脸,赶走了被他传染的瞌睡虫,继续用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