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婆婆仔细看着江秋娘绣的花,忍不住摸了摸,也一脸稀奇:“这绣工别说拿到镇上能卖个好价钱,就是拿到县里也大把人抢。”
忍不住叹:“秋娘,你这手是咋长的,绣的可真是好看咧。”
外面又起了细雨,陈菊花袋揣着瓜搬着小板凳到宝珠家,和郝婆婆还有江秋娘坐在家门,一边唠嗑一边看雨。
一旦有个大病,简直能让家里揭不开锅。
江秋娘和郝婆婆都沉默了。
要不是家里穷,家里的死鬼爹又不争气,她娘也不至于黑灯瞎火的为了赚两分钱拿针线活,早早的把自己睛熬瞎了。
几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家。
怪不得能挣大钱。
忍不住朝陈菊花竖起拇指:“菊花,你这些都从哪里听来的?就好像瞧见了黄寡妇跟郝大狗在床上打一样。”
陈菊花乐呵呵的笑了,瞅着江秋娘,已经绣的逐渐成型的一朵牡丹花,大气又富贵。
她说的娘,是她娘家的娘。
陈菊花深有受的。
“俺没了娘,家里又不景气。能嫁给大已经是运气好,可不敢想白日梦,嫁给富贵人家当夫人。”
大分时间都是,江秋娘绣花,陈菊花说着村里的八卦,说完村里的八卦,又扯到其他村里的事。
江秋娘接的是县里绣坊的单,现在绣的这个就是为县里一个贵夫人绣的。
江秋娘也忍不住笑:“可不是吗?听菊花说这些,可比听说书的好听多了。”
陈菊花煞有其事的:“话是这个理咧。”
“啧啧,这描绘的跟亲所见一样。”
“不怕你们笑话,俺现在时常想,当初但凡俺那个死鬼爹能争气,不好吃懒。俺娘都不至于熬坏睛。”
江秋娘叹了气,不知该如何安陈菊花。
“害,俺这不是日闲的慌嘛。”
“俺娘也早早的瞎了,就是没日没夜的纳鞋底赚钱。”
毕竟她只跟绣坊合作。
看见的人也找。
富贵人家一旦生病吃药都吃不起,何况像她们这样的穷苦人家。
江家没事前,她也是锦衣玉,不知穷人家穿衣吃饭的艰辛。
至于雇主是谁,她就不知了。
郝婆婆忍不住叹。
“可惜俺娘没有享福的命,因为睛早早的瞎了,摔了一个跟,早早的就没了。”
抹了一把泪:“都说穿衣嫁汉吃饭,俺当初选大,就是看他老实可靠勤劳能又能吃苦。”
“害,你们别看我这收可观,可我绣这样一副花样,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完成,睛都快要花掉了。”
都说穷人羡慕富贵人家的夫人小们锦衣玉,这并不是没有理的。
再过半个月是清明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过几天和一,可以浸泡谷种,开要播种秧了。
就连郝婆婆听的都津津有味。
可惜像她们这样的人,都舍不得穿,也穿不起这样昂贵衣服。
一说起这个,陈菊花眶就泛了红光。
明轩不是个显摆的人,宝珠更不会见人就拿自己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