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侏儒呻着回答了几句，很快又开始大喊大叫。格雷特皱眉：

        但是，以侏儒来说，没准到了血压三级，重度血压的程度？要知这个，就需要有大范围的数据……

        “听我说！回答我的问题！哪里疼？前面？后面？？左侧？右侧？靠近？还是比较深的地方？”

        “他几岁？平时怎么样？”

        格雷特在他面前蹲来。老侏儒微微睁开睛，看了格雷特一，立刻就想平车，被格雷特一把住：

        “别行礼，别乱动。——现在告诉我，哪里疼？”

        那个发雪白稀疏的老儿，双紧闭，在床上蜷成一只虾米。眉紧皱，双手着太阳，显然已经痛苦得不行：

        以正常成人的标准来说，也确实是血压了，但也就是血压一级往上，刚到血压二级的平，要说能引起这么剧烈的疼，恐怕还力有未逮。

        “很多年了，大人，很多年了……从我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疼，一熬夜就疼，一生气就疼，施法过度，肯定疼……”

        奈何病因没明白，直接止痛是临床大忌，神经科的同事，没有跟着他穿越过来。蛠

        癫痫？

        但是病人已经来了，落在他手里了，他也只能着鉴别诊断。双手住老侏儒的肩膀，盯住他睛：

辆车带病人来，格雷特很是惊讶了一——蛠

        如果是血压导致痛，这么剧烈的痛，血压肯定很。而且，这么长时间——假定20年——的恶血压，想要能跑能能打人？蛠

        ——疼啊。格雷特叹了气，第一反应是给他来个止疼法术，第二反应是喊神经科过来会诊。

        什么况？

        嗯，年轻侏儒，普遍血压在110/70左右，和正常人类差不多。老儿的血压是了些，要说恶血压引起的痛么……蛠

        他们用的车，是带有万向轮，可以四面转向的平车！

        有CT，有磁，格雷特勉还能充当一神外，神是真的敬谢不……

        靶官损害都能把人放倒了吧！

        “疼！疼得很！好疼好疼好疼！”

        啊，和病人的交就是这个样，他回答的，很少是你需要知的。格雷特暗自叹了气，手一抬，扔了个血压监测法术过去：

        他之前在尼维斯的时候，如果能这种平车来，何苦都让野蛮人抬担架！

        止痛法术，安抚宁静法术，先扔上一轮，看着老玛特的血压直线降，一路降到142/97。还是，但已经好了不少，解除痛苦，确实有助于降低血压：

        推他来的中年侏儒终于被允许起来，在旁边哈腰，恭敬回答。格雷特立刻紧紧皱起了眉：

        “好疼……特别疼……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有虫在咬我，有蛇在咬我……啊！别杀我，别杀我……”

        脑疾病倒是常常会现这种症状，但是也不能肯定……他努力住老侏儒，继续询问：

        平车！

        “怎么样的疼？钝痛？痛？刺痛？一一的痛……”

        平车！

        或者幻听幻视？

        “你这痛多少年了？”

        “哪儿疼？”

        格雷特目光一转，看向送病人过来的那两个侏儒：

        不过这惊讶也只是一瞬间。格雷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平车上的病人引了过去：

        “啊……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救救我，救救我……”蛠

        这疼，恐怕不是血压造成的，还要另寻原因……

        谵妄？蛠

        158/105。蛠

        “你们过来！躺好！躺成一排！安静，放松，不要运动，不要说话……他们还有其他族人在这里么？有的话全叫过来！”

        “脑像给劈开了……好疼，好疼，好疼……听说您能劈开脑袋救人，求求您劈开我脑袋吧！求求您了！”

        两个中年侏儒战战兢兢躺平。云巨人鲁姆边的属撒去叫，一会儿，外面轻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七八个年轻侏儒跟了来。

        刚门，就被格雷特喝令一起躺好，放松，不许乱说乱动，不要紧张。为了保证效果，格雷特还特地扔了一个群安抚术，才动手测量：

        “58岁，大人。平时可好了，除了痛，可好了！能跑能能打人！我们族的各种东西，都是他指导着的！”

        这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病，急诊不太，能扔给专科医生，就扔给专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