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纸张飘飞,无形的笔墨在上面划划,记录着今夜的星辰轨迹。那双白多黑少的眸翻了一翻,像是看到了他们,又像是没看到一样:
赫拉尔・星夜一动不动地躺着,呼轻细,仿佛已经睡了过去。光影播放了一遍,又播放了一遍,忽然,这位预言者“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现实里好的法洛四联猪模型,养了一两个月的,也很快消耗掉了一批。格雷特连续了三十次验证手术,达到了100%的成功率之后,请诸位长老来看:
“或者,把这个方法设计好,用有限许愿术引导,能不能治好大王的病?”
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神。格雷特的治疗方法,他们能看懂――确切地说,是在格雷特一边动手、一边讲解之,能够看懂;
格雷特:“……”
在树附近的枝桠上搭了一个小房,白天睡觉,晚上就跑到世界树端,仰望星空,通过星辰的变化来窥视时光长河,行预言……
他微微弹动手指,一片光影展开,现格雷特的手术过程和说明。
“之前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们有了些展。”
赫拉尔・星夜的唱勐然了一调。银月光芒勐然大盛,几乎凝成了一光,落烟气人形当中。
各式各样的鲜花、香草、香料、药粉末,不断投火堆当中,伴随着他的唱,烟气升腾,勾勒约略的人形。
“请赫拉尔・星夜过来吧。”长久的沉默之后,玛特大长老沉声回答。周围一片:
一群人浩浩,去拜访这位预言术者。这位赫拉尔长老居住的地方,不在法术学院,不在湖边,而是在圣山上,最靠近世界树树的地方。
“这个……”
“没错,这种事,还是要请预言者过来。赫拉尔是最好的预言者……之前,大王的治疗方案,也是他一直跟的……”
你们所谓的跟,就是在治疗之前,每次都用预言术看一看吗?
“心脏不停室间隔缺损修补手术,第一次实验,开始!”
尼维斯那边,预言系星相分支的大老们,一定很羡慕他。格雷特默默地想。虽然没有星辰穹那么多法阵辅助,但是,世界树多啊!
“这样……这样……依照这样的步骤,就可以治好这种心脏病了!速度快,安全,效果好,我都试过了……所以,用这样的方法,能不能给大王治疗了?”
但是,要就此判断,给大王治疗是否有效,这个……
“大王心脏的详细结构,以及引导心脏长成正常结构的方法,我们已经初步研究来了。你看,这里是说明……”
“成功了吗?”
哎,不用剪裁补片,不用将补片往上,不用考虑每一针的间距和松紧程度,不用考虑漏血、血栓,甚至不用考虑补片该怎么,真是幸福啊!
“又要用有限许愿术给王治疗了?”
云之上,不受气候变化扰,每个夜晚,都能看到纤尘不染的星空!
“我之前过好几次预言,不是当前的治疗术,还是有限许愿术,都帮不上他。大王上的诅咒太过奇异……
“是这样的过程,倒还值得再一次预言。嗯,你们等等,我准备一材料,三天后过来……”
一瞬间,烟气收缩、搅动、凝实,现微微的彩光。轮廓越来越分明,几乎能看王的笑脸。
跟着,有限许愿术的光芒,在烟气人形中闪动起来,搅动着腔当中的心脏。
赫拉尔・星夜微微皱眉,仍然躺在地面上,或者说,躺在世界树端的木质树上,动也不动。
三天之后,圆月朗照,星辉漫天洒落。格雷特、玛特大长老、法希姆长老,连同诺瑞尔公主和女王陛,悉数到场,屏住呼看他施法。
一发治疗术,搞定一切!
赫拉尔・星夜穿着一件毫无装饰的素白长袍,漫步在世界树端,边烟雾鸟鸟。
玛特大长老在他边抱膝坐,跟着往一躺,以免遮住预言者仰望星空的视线,立刻被他赶去:
格雷特在翡翠之梦里,卡察卡察,吭哧吭哧,了一大批实验。
最后,女王款步上前,刺破手指,向烟气中滴落一滴鲜血。
直到消耗完所有养了一个月以上的法洛四联猪,他才信心满满,到现实里来重复实验:
虽然很遗憾,但还是保持现状的好。没有解除诅咒的方式,最好不要来找我,一次预言,消耗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