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无奈地叹了kou气。

        又是这个问题，他想，又是这个问题。

        虽然他已经反复讲解，反复宣教，并且用了之前大量的实验案例向jing1灵们说明。而且，愿意来他这里学的jing1灵，也都表示了同意；

        但是，还有人嘴上表示理解，到实际工作中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就无法接受了，我尊重每一个jing1灵的信仰和gan受。

        你悄悄地找我说，悄悄地申请退chu，我也没意见。或者，你还可以悄悄地申请调岗，从事别的研究工作。

        毕竟，不给兔zichou血，还可以养兔zi，照顾兔zi，还可以zuo离心实验，zuo实验记录……

        但是，你不能当众摔东西，嚷嚷着不gan1了，影响整个实验室的人啊！

        我不把伱彻底赶chu实验室，杀鸡给所有人看，我底xia的工作，没法zuo了！

        但是面对阿拉密尔传奇，这些解释和吐槽，就不用说了。

        格雷特面向这位传奇大师，轻轻颔首，目光从旁边的西蒙shen上一掠而过：

        “关于为什么要折磨这些兔zi，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说，是要协助你的工作，帮忙研发补血mo法。不chou兔zi的血，就要choujing1灵们的血，兔zi等于在替我们忍受痛苦。”

        “就这一dian？”

        “难dao不止这一dian？”

        阿拉密尔微微掀了掀nong1眉，望向自己外孙。西摩·艾玛吉尔低着tou不敢说话，格雷特再次叹了kou气：

        “当然不止这一dian。首先，用兔zizuo实验，是为了让学生们对我的法术的一些基础概念，比如血压，比如血细胞，有直观了解。

        我以前的教学经验表明，有没有直观了解，在于学习法术的成功率、施法效率和施法威力方面，差别很大。”

        阿拉密尔微微皱眉，一言不发。格雷特继续dao：

        “其次，要试验补血mo法，必须是在兔zibu分失血的qing况xia，才能看得chu法术效果。这一dian，你同意吗？”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这样折磨它们啊。”

        阿拉密尔不赞同地摇tou：

        “要研究这个法术有很多办法。比如走jin森林，寻找那些受伤失血的动wu，比如走上战场，为失血的战士治疗。

        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厨房里待着，杀兔zi的时候，先切一刀，放血、止血，实验完了再杀了吃啊……”

        格雷特听得脑门青筋乱tiao。他终于忍无可忍，脱kou打断：

        “那研究效率呢？”

        “什么？”

        “研究效率啊。像您这样随机寻找实验对象，研究效率能gao到哪里去？”

        退一万步说，战士们正在受苦，正在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因为shenti没有恢复，而无法上战场。

        然后，您因为您的信仰，不肯伤害兔zi，研究jin度一直拖延，对他们说“对不起，我治不好”？

        这些话未免太诛心了，格雷特并不忍心直接pen。他只是接着叹息：

        “再其次，chouchu来的血，也不是白白浪费。还可以分离血清和血细胞，用于jin一步的实验，或者zuo自ti回输等等。

        如果直接给兔zi们一刀，确实快捷了，也不用gan受兔zi的痛苦了。但是，这些血ye很容易被污染，无法用于接xia来的研究。”

        他说一句，阿拉密尔皱一xia眉，再说一句，阿拉密尔扭tou瞪西摩一yan，很显然这些详细qing况，他从来都没听外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