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站这么前面！往后退一！再退一啊！万一格雷特不小心看到你，变歪了怎么办！”

        颅骨形状变化、脊放平、骨盆变形，四肢落地、长韧的脚爪和锋利的指甲、长密的发和长长的尾巴……

        “……这次应该可以了。”格雷特低，凝神，把先前变形、再变回来的过程和受回忆了一遍，定地抬起：

        赛瑞拉右手边，伯纳德往左踱两步，又往右踱两步，一时弯腰来手撑住膝盖，一时又直起。阿帕尝试往前凑，被他抓住双角，用力向后推去：

        “好！”

        这样就变形成功了？

        他在原地走了两步，右前脚和右后脚一绊，差儿当场摔倒。格雷特努力站住，再走两步，尾巴一甩，又和左后脚绊了一……

        嗯，就是这样。

        已经变成一只豹了？

        格雷特用力。

        格雷特依言冥想。当心神凝聚到最时，一柔和的，然而非常大的力量降临，开始引导他发生改变：

        一个更丽，更明亮，更灿烂的形……

        这样就变完了？

        “月歌，让我自己尝试一吧！”

        再往左一，林恩抱着特洛卡先生，在空地上站得笔直，连特洛卡先生都停了嚼小鱼的动作，四爪撑起，盯着格雷特看；

        艾希·月歌再次跪坐在他面前，掌心在格雷特前额。蒙蒙的绿光从她掌心，包裹住格雷特全，须臾，那种温的、泉一样的觉，再度弥漫上来……

        释放法术，沟通自然……自然会引导你，向你的目标改变……

        记住了！

        艾希·月歌睁，闭，再睁，再闭，忍住了“抓住豹耳朵怒吼一顿你怎么这么菜”的冲动。相反，她还要堆笑容，努力夸奖：

        定意志，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不远的草地边缘，“吭哧”、“吭哧”，那被专门逮来，给格雷特模仿对象的兽黑豹，用尾巴打着地面，从嗓里发了嘲笑声……

        “好了，第一次变形，这样就可以了。来，我引导你变回来，然后伱尝试第一次独立变形——刚刚变形的觉记住了没有？”

        一个小小的，非常遥远的意识沟通过来。格雷特振作起一神，连接上那个意识。那意识轻轻柔柔，却异常定，如林间缭绕的风声，又如音乐会上的弦歌声一样低：

        泉一样温的力量包裹上来。骨骼变化、肌肉变化、肤变化……在变形已经开始，全面推的那一刻，一个新的形象，蓦然脑海。

        “得不错。”艾希·月歌微笑夸奖。虽然对于一位十级自然牧师来说，变形应该是和吃饭喝一样自然的事，可是格雷特毕竟是幼崽……

        ****

        最后，格雷特抬起前爪，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肉垫，疑惑地“嗷”了一声。

        还是从小生活在人类当中，从来没有接受过灵正统教育的幼崽。该夸奖，还是要夸奖的，这样才能让他信心充足，可以更好地行变形。

        确定好变形的目标……在心里勾勒自己熟悉的形象……凝聚心念，确保自己“想要变形”的渴望足够烈……

        “这次变形很顺利，格雷特，你对自然力量的亲和度很好……变形过程记住了没有？自己可以试一试了吗？或者，没有把握的话，我们次再试？”

        当艾希·月歌的手掌离开时，格雷特已经从黑豹形态，重新变回了人形。除了发有乱以外，那件宽松、无袖的麻布长袍，连摆都没有撕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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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自然……沉自然……让自然引导我……我是自然的孩，是自然的儿，自然不会害我……

        灵守林人缓步退开，和赛瑞拉等人站在一起。左手边是趴在地上的黑豹，尾巴尖儿轻轻晃动，被艾希·月歌得眯起睛；

        右手边是赛瑞拉，银龙少女紧紧攥着双手，呼急促。艾希·月歌不得不安她：

        “你放心，没事的……倒是你不要这么紧张，万一无意识地释放一气息，可能会扰到他……”

意。”

        阿帕不甘心地刨了两地，又了伯纳德一脸唾沫，依言后退。草地中央，格雷特笑看了一紧张等待的伙伴们，闭上睛，再次动变形术：

        “想着你要变形的目标……想着你打算变形成什么……定意志……凝聚足够的希冀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