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哐当一声,小窗关回去、落锁,门外,有人声大气地嚷嚷:
然后,唐纳就被推到了迭戈边,与队伍里五六个人一起,被推着、搡着,赶一条幽深的通。
一白光落。唐纳的呻声立刻止住,烧得通红的脸,也稍稍缓和了一些。迭戈松了一气,紧接着又是悚然:
“他们把我单独关一间房……隔有个土著,不过他和我用铁栏杆隔开,打不到我……”
片刻,弟弟奋力大喊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墙,闷闷传来:
迭戈就扶着弟弟,捧给他喝,递玉米饼给他,在他要绊倒的时候拉他起来。这些天的囚禁,和度的跋涉,让唐纳的胳膊得更厉害了,人也开始发烧说胡话。
走得慢了,也呵斥,也上脚踹,也鞭,但不会把人往死里打……
“他死!你死!他活!你活!”
不等他想该作何反应,唐纳已经被拽了起来,推到那个异教施法者面前。施法者微微眯起睛,上打量了一,又挥了挥手指——
刷!
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上坡坡,终于走到了目的地。有个人指指,从他们里面挑一些人来,而另一位战士则站在队伍边上,举起石刀——
一刀一刀,削断连接着十个人的草绳。有些人被带向左边,有些人被带向右边。而唐纳,则被门那个人挑了来,往旁边一指——
???
很多时候,迭戈不得不用力拖着他,拽着他走,还要避免碰痛弟弟断掉的胳膊。到地方就好了,希望到地方就能好儿,既然之前不会杀他们,那现在也不会杀……
异教徒!
角落里一个木桶,可能,也许,是收集排用的?
异教的鬼!
“你!你!你!去!”
异教的施法者!
这间房间里也有个土著,被锁在墙角的秸秆堆里,脸上烧得通红,看着非常没有神的样。秸秆前方摆着一个罐,一个浅浅的陶碗。
“你!去!”
艰难的跋涉两天以后,变成了更加艰苦的爬山。天不算,太阳却是火辣辣的,只晒了两天,迭戈脸上、上就爆起了一层层的,有些地方甚至晒了疱。
“唐纳!唐纳!这里怎么样?——你们要把我弟弟怎么样?”
刷!
两人之间,并没有铁栏杆或者任何阻拦,是抬就能走过去的距离。
“唐纳!唐纳!”
“你!给他喂!喂吃的!照顾他!”哐当一声,铁门最底,一个半尺的小窗打开,推两个不带半花纹的陶罐。一罐,一罐玉米和南瓜混合的糊糊,看起来勉够两个人吃。
好在押送他们的人还算心慈手,或者说,好歹以让他们活着为目的。走一程,停来,让他们趴在小溪边喝;再走一程,再停来,一人丢一个玉米饼。
把我们放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照顾那个土著?
迭戈猛地扑了上去,却被旁边的战士一脚踹翻,踩在地上。忽然,那个把唐纳挑来的人“嗯”了一声,勾勾手指:
刷!
他们一个一个,或者三个五个,被分别不同的房间。这一次,兄弟两个被暴地分开,相邻的两个房间。铁门关上的前一刻,迭戈扑到门上,奋力摇动:
既然这样,何必让我们跋涉
“我这里没事儿!”
迭戈松了一气。他这才有心转动视线,打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