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力……是一个特别奇妙的东西。”
光辉圣城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格雷特正搬了个小凳zi，坐在泰普罗斯长老面前，仰tou听讲。
季节推移，又到了自然教团xi收新成员的时候。自然神教圣地里的大长老，传奇牧师泰普罗斯长老，难得chu山，巡游各地，顺便给新ru门的小弟zi讲课。
而格雷特自然而然的，放xia手里的事qing，跑几十里路过来蹭课——虽然是基础课，站在不同gao度的讲授者，传达的nei容也会不一样，多听几遍并没有坏chu1。
再说，也可以少挨几顿打不是。
“虽然都是超凡力量，圣力和mo力的来源，却有本质的不同。mo力来源于自然，而圣力……来源于人心。”
“人心？”
新ru门的小弟ziyan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疑惑：
“既然是圣力，难dao不是来源于神吗？像我们使用的力量，治疗伤痛，沟通动植wu，呼唤自然，难dao，不都是来源于自然之神吗？”
“呵呵。”泰普罗斯长老轻笑。格雷特目光一tiao，若有所思：
“不是神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了神，”在他的前世，这算是基础的世界观：
如果把视野放宽，以整个地球为观察范围，也会发现，每个地方的神，ju有每个地方的特征。正如某位伟人说的，如果niu也有神灵，估计，他们的神会是一touniu。
然而，他的前世，终究是一个没有神术的世界。在这个超凡力量真实不虚的世界，神灵，是虚无缥缈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格雷特不敢妄xia定论。而橡树xia，泰普罗斯长老已经开始侃侃而谈：
“圣力是什么？圣力，是gao度凝聚的jing1神力，是人心最真诚的祈愿。这种jing1神力qiang到一定程度，它就得以gan1预现实——在这个阶段，圣力，和mo法师的jing1神力，并无不同。”
“但是？”格雷特小声问。泰普罗斯长老微笑：
“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究竟过于微薄。为了放大力量，mo法师们找到了一条路。”
他低xiatou，抚摸了一xia手中的橡木杖，手指在橡木杖的纹路上反复摩挲：
“他们用自己的jing1神力，去模仿mo兽、mo法植wu、天地自然间形成的mo法纹路，用以更大效率地拨动自然。”
格雷特盯着木杖上那个圆形的结。豹zishen上的pimao，蛇shen上的花纹，甚至树gan1上的结节和纹路……
在那些各种各样的花纹之间，有一些ju有mo法力量，被称为“mo纹”的东西，被先辈的施法者们找了chu来，或者说，被一个一个尝试了chu来。
“当然，这样的模仿，效率还是过于低xia。后来，mo法师们又向前走了一步，开始追寻那些更本质的东西。于是，mo纹变成了构型，构型变成了公式……”
或者说，shui土火风，变成了塑能、防护、咒法、变化，甚至炼金变成了化学。格雷特在心里默默补充。泰普罗斯长老淡淡dao：
“而神术则走上了另外一条路：发现自己力量微薄的神术者们，开始聚集众人的力量。”
“一开始是怎么发生的，已经谁都记不得了。也许是有人发现，当为病人治疗的时候真心为病人祈愿的人越多，治疗效果越好；”
老人的声音悠悠的liu淌着，在月光穿过橡树树冠，落xia的细碎光dianxia，仿佛从历史的那一端飘来：
“也可能是在祈祷降雨的时候，一整个村zi衷心的追随，让祈祷者更容易chu2碰到神秘的力量；”
“也可能是，战场上万众一心的气氛，可以让战士更容易忘记痛苦，充满勇气……”
“同调。”格雷特忽然小声cha嘴。泰普罗斯长老深深地望了他一yan，捋须diantou：
“没错，就是同调。人们的需求，人们的yu望，人们的痛苦，从来都是非常杂乱，难以向一个方向凝聚。这就让神职者在统合力量的时候，非常艰难。于是，就有了神——”
这位第一次见到格雷特的传奇长老，慈ai地看了他一yan：
“小格雷特，你真该找个时间去新大陆走走。看看那些原始的神灵，原始的信仰，他们是什么模样——是一棵大树，是一块石tou，是一只野兽……”
就像老师去新大陆那次，斩杀了、带回来的半神图腾兽吗？格雷特若有所思：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真实不虚的，可以拨动现实世界的jing1神力量，就有了xi收、储存、利用它们的人和wu……
“有一个目标，就有了凝聚jing1神力，凝聚这些祈愿的对象。自然的追随者，起初敬拜自然，模仿自然。后来发现，仅仅模仿自然，还是太艰难了，太容易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