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十一个病人,有的面庞稚,有的脸带风霜;有的看起来还是孩,有的已经是成年人。
最的不到他肩膀,最矮的只能盘坐着,手脚细弱。见他目光凝注,死灵法师微微欠:
“这是‘坛中人’,把拐来的孩养在坛里,对外表演的时候就说,他生来就是这样的。非常恶毒,是的,非常恶毒,那个戏班的班主,已经被我们送到牢里去了。”
可是送到牢里,也不能弥补对孩一生的伤害。格雷特一个一个看过去,在一个七八岁大,穿鲜红连衣裙的小姑娘面前蹲了来:
“你叫什么名字?”
“莉娅。”小姑娘胆怯地鞠了一躬,“尊敬的法师大人,他们叫我莉娅。”
“你这个驼背……是天生就是这样的,还是后来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尊敬的法师大人。”
莉娅用力摇了摇,乱糟糟的金发从左边甩到右边,一串珠飞溅来,落在格雷特鞋面上。很显然,她来医院之前,才刚刚被人匆忙洗刷過一遍,頭发还没来得及透。
莉娅害怕地轻呼了一声,立刻扑跪去,要为格雷特拭鞋。格雷特轻轻一抬手,两只法师之手左右飞,轻飘飘地把她托了起来:
“莉娅,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的驼背,你愿意么?——过程中可能會有些危险,也有治不好、或者痪的可能,但我愿意尽力去治……”
“我愿意!先生,我愿意!”不等她说完,莉娅就迫不及待地回答。声音尖利亢,微微颤抖,仿佛压抑着什么恐惧。与此同时,其他几个驼背也争先恐后抢话:
“我们愿意!”
“我们愿意的!”
“法师先生,尽量动手吧!有危险也不要紧!”
格雷特慢慢地皱起了眉。这不正常,他想,这不正常。
前世他见过的病人,对于可能有危险的治疗方式,都会再三迟疑。哪怕是这一世,能够为自己主的病人,也总会有紧张和恐惧。
他深了一气,向带人来的死灵法师微笑了,喊人招待他去休息。自己牵着莉娅的手,带她到隔坐,为她倒了一杯蜂蜜。
等小姑娘捧着杯,一一地啜饮完了整杯蜂蜜,格雷特才慢慢问:
“莉娅,伱回得了家吗?有爸爸妈妈吗?”
“没有,法师大人。——我记事以来,就是在戏团长大的。”
“戏团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