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女士怀孕五个月了。”女神官握了握她的手掌，低声接：

        听诊件被拿起、放落，这一次，终于对了地方。格雷特闭着睛，指挥女神官把听诊绕着孕妇肚脐，缓缓移动，仔细聆听：

        “女士，您把圆盘放对地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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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您别激动啊！小！――你去！小血了！”

        “可以揭开被，让我看看她腹么？”

        孕五月，胎象不稳，长期卧床保胎。格雷特在心底略略过了一过：

        “自从两个月前，她失去了丈夫，哀伤过度，就一直不好。胎象常常不稳，最近更加严重，已经卧床半个月了。”

        “卡洛琳・阿盖尔・沃米特。”床上的孕妇气若游丝地回答。停了一停，息两声，又闭上睛缓了一会儿，挣扎着向边上的女神官了：

        这还真觉不到。格雷特在这方面是短板中的短板，以至于埃尔文长老曾经笑称，哪怕是块木都比他些――木还能觉到阳光雨呢。他微微摇：

        “胎心很弱……怀孕五个月，胎心不应该是这样……能让我摸摸肚么？我可以蒙着睛，但是，手一定要直接摸到肤……”

        血压140/88，心率77，还算是正常值的范围。但是接来的检查，女神官和孕妇就都不肯了，格雷特不得不转过去，掏一只听诊：

        女神官毫不迟疑地回答。格雷特背对着她摇：

        五个月了，母虚弱，还在呕吐，血，这个孩难保住啊……待会儿，要想办法个b超才行……

        “这……不方便吧？您难觉不到她的生命气息么？”

        “不，没有。我听到的是鸣音，而且是很清楚、很正常的鸣音，以这位女士虚弱的程度，鸣音不该是这样――您是不是想考考我，所以放到您自己上去了？”

        “那这样，先请女士伸一只手臂，让我测量一血压？”

        “那这样，我背对着她，什么也不看。拜托您把这块圆盘放到她小腹位，肚脐周围，慢慢移动，我让您停就停――这样可以么？”

        “他还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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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您好，我是格雷特・诺德克牧师，应您的父亲邀请来为您诊治。请问您现在怀孕几个月了？有哪里不舒服？”

        “当然啊！”

        格雷特直接被推到了帷幕外面。背对帷幕，默默揣度：

        卡洛琳女士激烈地叫了起来。叫了几声，脸一白，又弯腰来呕吐。女神官赶紧为她抚拍背，仆妇们端铜盆，倒，拿巾，乱成一团：

        “你来说……”

        “不行！不行！”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女神官默默挑了一大拇指，对孕妇比了个型：

跟着仆妇来到床前坐。和颜悦，柔声开：

        女神官勉答应了。格雷特背对着床榻，闭上睛，集中力倾听。很快他就皱了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