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灵的语气仍然是平平板板，听不到任何起伏波动。格雷特之前话里的那个“您”字，包的些许讽刺意味，它似乎完全没有听来。

        可是天花板在哪里？

        格雷特轻轻了，不懊恼，不抱怨。侯爵大人不最好，反正他也想自己开发。

        格雷特摇摇，暂且甩掉烦恼。看看时间，又到了履行外交义务的钟。他骑上银月鹿，一路飚到使团驻地，迎面就被告知了一个消息：

        格雷特怏怏。看来是没法投机取巧了……他又释放了一轮法术，耗尽所有神力，爬去冥想。说起来，好久没在自家法师塔冥想了……哈……欠……

        还是用全族的积蓄换吧！

        “MOSS，这晶片里的资料，你能了再写么？”

        上哪里去薅一笔羊，不，上哪儿去拉赞助？

        “请主人授权，MOSS会给隐形仆役达指令……”

        无论如何，格雷特终于从无聊的低端工作中解脱来，得以思考更重要的问题，比如说：

        侯爵大人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开发这个法，价比还是太低。尤其是，以格雷特这种谁来都给验血的态度，他总觉得，输血法交换回去，他们族也保不住秘密……

        格雷特：“……”

        “主人，资料不足，MOSS无法计算。”

        放一张，拿，再放一张，再拿。放到第五张，格雷特终于有不耐烦了：

        据过去的经验，格雷特隐隐觉得，也许把验血法开发来就是阶的时刻。问题是，开发验血法，需要大量资料和计算，大量资料和计算，需要斥巨资买晶片……

        有法师塔的充足供给，一次冥想的神力增长，可以是在外界冥想的好几倍。格雷特隐隐觉得，他这段时间，似乎又快要摸到了升级的关隘。

        好容易阿尔梅达女士把前置法来了，开发思路也明确了，就指着这一阶呢！

        再醒来时，神清气，整个人都轻了好几斤的样。

        “资料不足，MOSS无法计算。”

        当然，也许就算是听来了，限于MOSS的人格模板和语气设定，他也不会对格雷特还嘴……

        “那要怎样才能到？”

        这也就是20张，如果是一两百张、一两千张，如此低端的工作，我要到什么时候去？

        “主人，MOSS不到。”

        很快，他就了恍恍惚惚的状态。甚至不再保持盘坐，而是尽力伸开四肢，往后一仰……

        “要多少份资料才能算来？”

        那个发力的、那个向上努力一冲的契机在哪里？

        所以晶片才要成统一格式的么？方便塔灵读取、计算？

        “MOSS，这种取的活儿，您能自己么？”

        由法师塔供能的，温和而充沛的法元素围绕在边。格雷特整个人都像泡温泉里一样，轻飘飘的，异常舒适。

        “对了，那个验血法，特尔古侯爵说，他不了。”

        钱从哪里来？

        一年两年可以，三年五载说不定也行，几十上百年肯定不可能！随便哪个同族来议会溜一圈儿，就有机会学走啊！

        “对了，那么输血法卖掉的钱，能不能尽快折成贡献给我？――不能的话，折成资料晶片也行啊！”

        冲破天花板的契机在哪里？

        “资料不足，MOSS无法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