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打不来！”长老愣了一，立刻奋力起膛。开玩笑！人类要求的械，矮人打不来，那简直是耻辱好吧！

        “没问题！我再给你掺儿秘银！或者嵌秘银线！”

        有齿手术镊，无齿手术镊，直血钳，弯血钳，组织钳阑尾钳肺叶钳胃钳钳，大弯钩中弯钩小弯钩，骨剪，咬骨钳，骨膜剥离，骨锯骨锉骨凿骨锤钻弓钻……

        价钱格雷特是不的。他要手术，要冥想，要应付银龙少女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每天忙得团团转。只知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他要的手术械一件一件被送了过来，外带希蒙德法师的回复：

        手术刀柄，短的，长的，加长的，特别加长的，往上弯的，往弯的；

        “对了，再来一套骨穿针，标准在这里……”

        “刀片要足够锋利，械表面要光，度要够大，特别是弯钩钳骨剪这些，不能用着用着就弯了……”

        “你的报酬貌似还剩儿，再打一套又不够。你看看，里面有哪些比较重要的，让他们多打几件？”

        格雷特默默在脑海里画圈圈。他仔细想了想，开始正提要求：

        字迹有新有旧，一大半页角微微卷起，纸面泛黄。很显然，格雷特想这套械，想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

        格雷特等了一会儿，不见长老答应，叹了气。也是，这些手术械，全都是现代工业的结晶，要求的度实在太。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帮我打造一套针，外径0.6到1.6mm，长度15到20cm，针厚度0.2到0.5mm，对应尺寸我表格里都有写……针光，针尖刃必须是斜面，针度……反正，笔直从野猪背上去，骨隙，不能弯了！”

        哪样都想要。格雷特手指动了动，再动了动，在各种各样的手术械、工里犹豫了再犹豫，终于叹一气：

        求各种……

        “我……我淬火的时候注意……”

        “喂！喂！价钱还没谈呢！”

        希蒙德法师翻了翻记录簿，默默递给矮人长老。厚厚一本，好几百页，连绘图带标注密密麻麻，尺寸确到零几毫米。

        普通的空心注针，小怪“金币”自己能够生产。给他一块钢锭，再给他一枚金币，一小时几百针就不是个事儿。但是，要求比较的针……

        “帮我打一套手术械吧……”

        “没问题！我给你掺金！”

        “首先要不能生锈。这些械，是用在人的，生锈了就整个废了。”

        “其次，最好方便引导法，或者，至少给我嵌一线，方便我引导法。”手术刀自带电烧止血，方便快捷，谁用谁知！

        “你说！要用什么材料！你说用什么我就用什么！我亲自手打造！”

        手术刀片，长的短的，宽的窄的，尖的圆的弯的翘的梯形的；

        矮人长老大包大揽。材质问题，都好解决！

        特么光刀片就有二三十种你敢信？

        长老捧着本哗啦啦翻过，双手微微发颤。这么一大套东西，用的料倒是不多――毕竟绝大多数都是小玩意――但是，打造起来就太烦人了！

        顺带慨一，现代工业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格雷特一直记得，刚刚登上黑门半岛时，遇到的那个狂化无法复原，疑似脑血的野蛮人。如果他手里有腰穿针，就可以取脑脊，诊断就更有把握了！

师的心血是要尊重的，矮人王国那边的贸易逆差，也是要平衡的。格雷特想了半天，默默掏一本簿：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书评……

        那么多钳，镊，钩，到底是什么的，需要这么多花样？

        手术刀片是不嫌多的，血钳组织钳也不嫌多。还有各种拉钩，腔牵开，腹腔牵开……

        比如说血钳，质量只要差这么一，要么夹不住血，要么容易损伤血，真是谁用谁知。实在不行，他还是用法师之手上吧……

        临床四大穿刺，腹穿，穿，腰穿，骨穿。腹穿和穿，针穿过的只是肤、肌肉组织，用普通注针也能凑合。可是，腰穿、骨穿的针，需要的度特别大，小怪的能力，还搞不定。

        “你……你这又是要什么……”

        “……打不来吗？”

        “帮我打几针吧……”

        矮人长老手捧记录簿，痛哭而去，一路走一路薅发。希蒙德法师追在后面：

        ……材料什么的我又不懂。那些锰钢，硅钢，铬钢，镍钢，304钢404钢504钢，我就听过一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