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狂化完能恢复,一般不会有事,但是有时候手脚会抬不起来……”
“硝酸甘油!”
“可是我爸爸/哥哥/首领/老霍里克还没好啊!”一群声音乱糟糟地嚷嚷。人群中央,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格外焦急:
地上躺着一条大汉,个魁梧,比起伯纳德还了至少半个,被三条金属锁链死死捆住。他本人无知无觉,双怒瞪,神呆滞。、四肢都有残存的血迹,显而易见经历了一场恶战,肉的伤势刚刚被治愈。
一边说一边换了个姿势,手扶地面,向大汉冲去。动作别扭,近乎连带爬,格雷特自己却半意识不到:
我都不知啥是狂化,怎么治?
伯纳德赶紧伸手来扶他。格雷特却一把推开他的手:
“愿光辉之主保佑他。”
格雷特抚额。狂化是什么况他还是不了解,但是这一连串症状,怎么听怎么像脑血……
他扑到大汉面前,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急促地连串提问:
“血!快血!跑起来!”
“啊!他开始了!”
“异乡人,我的方法已经用尽了,你能帮助他么?”
几十个野蛮人嘟嘟囔囔地念。不应心的样,和前世的兔朝人跟团游时给佛像磕、或者给圣母像披红上香,简直一模一样。念着念着,人群开始散开,格雷特趁机钻去看:
病人毫无反应。倒是旁边有人七嘴八回答:
“痛么?恶心么?手能不能动?呢?能听见我说话吗?睛跟着我手指转一?”
“别我!去扶他!让他侧向一边!别给呕吐呛死!”
“愿光辉之主保佑……”
“速!”
格雷特完全没有绪。他左手边,伯纳德一起蹲来看:
格雷特瞠目。然而就在此时,大汉浑一颤,大嘴张开,一酸腐的涌泉直来。格雷特往后一仰,险险让过,却是一屁坐到了地上。
格雷特越发舍不得离开。圈里的圣歌响了又响,光芒明了又灭,灭了又明。最后,老牧师长长地吁了一气,满是疲惫:
“丁大人,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首领是为了我们才狂化的,他拼命掉那海豹,我们才能平安回来……现在他这个样,我们没法和他的家人交代啊!”
大概就是:
“但是,选择狂化,就是把灵魂交给鬼,来换取力量。灵魂的领域独属于主,他能不能康复,也唯有期待吾主的慈悲。”
“我已经尽力治疗了他的伤势,抚了他的灵魂。”老牧师疲力竭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
“痛啊!狂化结束肯定痛的!”
“肾上素!”
见鬼的!状呕吐!这颅压得有多了!
刚刚狂化过……狂化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多巴胺!”
“我已经尽力了……”
“经常恶心……”
“是【步行者】霍里克啊!我从这里发乘船之前,他还请我喝过酒……老板,你能不能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