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格雷特一步跨到显微镜前。镜面，不再是长长的竹节状链条，而是一个一个大而均匀的圆球，排成一串长长的珠链！

        青霉素量的计算方法，之前格雷特教过他们，每50毫升肉汤里，恰好能抑制金黄球菌繁的青霉素，就是一个单位。琼脂当中加适量青霉素，成平板培养基，再加病菌样品，生法术扔上去――

        “隔离区又有两个人逃跑了！要去抓回来吗？”

        “让我去！让我去！――我不去上工会被解雇的！”

        格雷特心里越来越笃定。他指向检验室里两个学徒，变化学派的那一个，和自然之神教团的那个挑少女：

        “又不一样了！先生，这次来的又不一样了！”

易并发败血症，病发后2~3天死亡，得不到治疗的况，死亡率在25%到70%之间……

        两个学徒同时俯去看记录册。死灵学派的那一个齿伶俐，已经飞快地读了来：

        “阿拉玛街37号地11室，105室，龙……”

        格雷特狠狠闭了一睛。他看向涂片实验的那两个学徒：

        ――等一等，还要验证，还要最后验证一！

        另外两个，你们慢慢，保留今天的施法次数，待会儿有一批重要检材过来，你们看我的字条，优先检测！”

        “是！”

        ****

        “治疗力量不够！能叫的人都叫过来了，看着还是不够！――小格雷特，你还有什么办法？”

        见鬼！有关传染病和无菌作的科普真要尽快铺开，不然人还没治好，先爆一波院，天大的笑话！

        3000字！

        真是这个病么？

        “妈妈，妈妈――救命啊――”

        “1楼57号病人快不行了！牧师！牧师！”

        “你们的检材，环境检材，来自哪里？”

        格雷特急匆匆带人离开。然而他心里再急，也要遵守实验室规则：消毒冲淋、脱防护服、二次淋浴、穿上来时的衣服、帽罩手套。一套程走完，回到外间，医院里已经忙得快要着火了：

        “你们谁也没有错，这种细菌在不同条件，确实会呈现不同形态，回去再把我的讲义复习一遍。――你们两个，立刻放手工作，跟我来！有更重要的事让你们去！

        “别在这里吃东西！吃东西之前必须洗手！彻底洗手！换衣服！衣服全浸消毒，可以的话，最好焚毁！你们的衣服上、手上沾染了致病细菌，不完成清洁就吃东西，也会得瘟疫的！”

        再没有侥幸了。

        中午忘了说了，谢大家又凑够了一个万赏，明天继续加更……

        “3楼也满了！病人往哪里送？”

        “是！”

        果然是源。三栋不同的楼房，八家不同住，龙里供应的饮用，同时检致病菌――只有一个可能，源被污染了！

        格雷特赶紧过去：

        或者说，上天已经赐给了他们唯一的幸运，再也不能期望更多了。

        直接涂片时常单个或呈短链，经培养后形成竹节样排列的长链，在微量青霉素的培养基上呈串珠状――同一种病菌，三种不同形态，他在《医学微生学》里学过的致病菌，仅此一种呈现以上特征！

        青霉素串珠试验，阳！

        “卡麦街25号218室，305室，312室，龙供培养！”

        今天又是6000字！

        格雷特快步走过通。一路上，几乎每一间病房里，都有治疗术的白光在闪烁。走到大厅，托尔加大法师坐在一群低阶的医疗系法师中间，个个脸疲惫，全是汗。托尔加大师从空间袋里摸果，正在一个一个丢给他们。

        “听到了没有！”托尔加大师赶紧喝止弟们。与此同时，楼上病房也走几个牧师，同样满脸疲惫，全是汗。战神神殿的沙利文主教甚至在楼梯上了一脚，险险拽住扶手，快步走向格雷特：

        格雷特转向实验室里的学徒们：：

        “格拉斯顿街39号，101室，115室，213室，龙供培养！”

        一个死灵法师，一个变化学派的法师，两个自然之神牧师，同声应答，手脚麻利地开始置。

        “1楼113号病人昏迷了！”

        赤彗星玛斯的三个万赏还完了！

        “再一遍培养试验，这一次，在平板培养基里加上青霉素――青霉素的量在每毫升培养基0.05~0.5单位，现在，立刻，再一次！”

        “……给我时间。”格雷特疲惫地了气：“大法师阁，主教大人，劳烦二位带着他们，尽量节约法术，只要维持住患者不死就行。给我时间！给我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