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格雷特开开心心，把寻找青霉素、链霉素，和天晓得其他什么霉素的任务，全都丢给了学徒们去完成。而他自己，则是专心致志，开始教导这些学生，给他们苗助长：

        “在这里吗？”

        如此度的练习和作之，学生们的研究平且不去说，熟练度最起码涨得很快。二十天后，细菌培养作考行到第三次，终于全员通过测试。

        “你……盐结晶，降温的时候，要注意维持稳定温度啊！浴锅是给你摆着看的么？我1000贡献买来的东西，是给你摆着当装饰的么？不是？――那就用起来！”

        全军覆没。

        在格雷特看来，他们清洗海石花和肉的时候，实在应该洗得再净一些。

        各种各样地方挖来的土壤，来的悬浮！

        酪碎屑！

        格雷特哼着歌，扫视着面前一桌一桌的培养皿，如同扫视着翠绿摇曳的麦田。嗯，这才是研究的正确姿势嘛！

        而这天中午，承担起酿酒研究任务的莱昂・卡洛斯，左手一只培养皿，右手一只培养皿，兴奋地冲了格雷特的书房：

        为一个学科带人，手没有几十号研究生、博士生帮忙活，样样亲力亲为，且不说该不该这么累吧，效率就完全不能够忍受！

        “是的，我是――”

        “每人每天100个培养皿，十人就是1000个。十个人不够可以加到20个，20个不够，可以加到24个。24个人还不来，大不了再去薅～～～”

        仿佛记得确实是这样的……酵母里有杂菌，还是原料里有杂菌什么的。格雷特：

        当天午，他离开酒坊坐上车时，就在车里的座位上，发现了一纸厚厚的、带着花纹的契书。

        会长大人微微弯腰，右手习惯地着右肋，越过中年会计，仔仔细细打量着莱昂。走过破碎槽，走过发酵间，他忽然拽了一把中年会计，落后两步，小声问他：

        “……或者帮你找个酒坊？”

        发霉的衣服碎片！

        所有的培养皿分成n组，18度，20度，25度……培养基里加血，加玉米糊，各种酸碱度……有光照，没有光照……用神术生，不用神术生……

        “不要光顾着用显微镜看！培养！培养！你酿酒不用培养么？”

        “记录！好记录！给你纸笔是让你吃的么？昨天晚上，最后一次实验，你培养基的比是什么？――看，记不得了吧？好记不如烂笔！”

        五人一组，一组培养金黄球菌，另一组培养结分歧杆菌。在两组都到熟极而以后，又开始让他们往培养皿里，加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

        卡洛斯酒坊。

        而通过的这十个人，格雷特就给他们，加上了额外的功课。

        每人一张实验桌，一个实验柜。架上琳琅满目，几百只培养皿，一层一层，排列得整整齐齐。

        莱昂脚步一顿，脱而。

        酒坊里烟雾腾腾。奇异的酸味到弥漫，中年会计一脚踏去，就开始频频皱起眉。莱昂却没有半不适的意思，东张西望，面带怀念。

        “先生！――诺德克先生！我发现了！我发现了！酿酒用的酵母里，有几批有一些细菌，是好的酒里没有的！但是酿造失败的酒里有！我推测，就是这些细菌，造成了发酵的酒会变酸！”

        “这位法师大人姓什么？是不是姓卡洛斯？”

功过关的学生，总共有十个。黑鸦沼泽三人，变化系和咒术系各一人，自然神教两位小手拉手过关，战神神殿通过三人。泉女神神殿――

        很久很久以前，父亲曾经带着他走过这座酒坊，远远观望，指给他看。那一年酒的品质特别好，他们家的家境也好，父亲曾经说过，如果有生之年，能建起这么大一座酒坊就好了……

        午两，莱昂・卡洛斯作为公共卫生司的雇员，作为法议会派、研究酿酒酸化问题的专员，在会长大人亲自陪同，踏了史密斯河上游，规模最大的那座酒坊。

        格雷特不过随一说，公共卫生司那位会计，也是受了诸多行业公会请托，拜托格雷特加紧研究的那个中年人，却认真当成了一桩事来办。接到信，他立刻跑了酒业公会一趟，第二天午一，公会会长自己乘坐的车，就停到了格雷特的法师塔前。

        “行啊，那你就去几个实验，验证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