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500份样品要染啊啊啊啊啊啊~~~”

        “嗯……a03号兔，全呈现脱表现，肤瘪无弹，组织和肌肉脱，心、肝、脾因脱而缩小……小明显……肾脏坏死……”

        “21日早上八05分饲喂。午237分开始发病……排呈米泔样……排行涂片镜检，结果如……”

        格雷特看一，记录一笔。全写完以后，又飞快的扫了一之前的记录：

        我太难了，我什么也没有……

        然后，观察、测量征、记录病程。等兔死掉了，或者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时候，再把它死，一个个官依次剖开，观察官受损的况。

        为什么？幸运女神，为什么就不肯眷顾他呢？

        让兔们的鼻腔、呼里抹；

已经享受了过程。

        细菌染是个技术活，也是个靠材料的活。在哈特兰城，格雷特搜刮了全城的染料，一样一样尝试，也只找到了一种从木里提炼的染料，可以把细胞染成淡淡的蓝。

        （又是三千字！算上中午的，又是一个加更！）

        在兔肤上割开一小，往肤创上抹……

        法议会的储备，比起小小的哈特兰城要丰富许多，送到实验室的染料足有三四百种——算上还要用酸、用碱、用各种化学品折腾一遍，这个工作量，越发可怕到让人不敢直视。

        好在还能解剖，还能每天解剖十几二十只兔，保持一手……每天培养培养染染，他都要以为自己不是外科医生了，改行去检验科了……

        格雷特：“t_t……”

        但是，格雷特同学是要靠这简陋的实验条件，真的成果来的……

        空空，只有他一个人的实验室里，格雷特发了由衷的哀嚎。

        “啊啊啊啊——天都要凉了，再拖去，甜瓜就要没有了呀！”

        很好，结合细菌形状、发病过程、死亡时间和尸解剖结果，基本可以肯定，这玩意儿，九成可能是霍乱弧菌。

        “我要龙胆紫！结晶紫！”格雷特愤怒掀桌。有碘了，有红染料了，再给他龙胆紫，他就能区分革兰氏阳和革兰氏阴！但是，一切的前提，是让他得到龙胆紫！

        何以解忧，唯有解剖。格雷特把自己来的细菌生、提纯，再生、再提纯，变着法，往兔们上折腾：

        呜……但是青霉素为啥还没有找到……

        青霉素的幸运！最培养基！天再凉了就要没有了，他想快这种抗生素来，希望就更少了呀！

        连今天的霍乱弧菌在，他已经培养、分离、验证了七种致病细菌，再有三种，就可以结题交差了！

        格雷特努力搜索枯，依稀记得，这东西是氯化四甲基副玫瑰苯胺、氯化五甲基副玫瑰苯胺、氯化六甲基副玫瑰苯胺的混合……

        当年那位革兰氏前辈是怎么找到龙胆紫的来着？这玩意儿的化学式是什么？怎么合成的？

        生在这个要啥没啥，全靠质和治疗术扛的世界，没有几样疫苗傍，总觉得安全十分低落。

        明明他已经这么努力了，每天都摊一桌培养皿，往金菌、结分歧杆菌，各种细菌的培养基里撒土，撒灰尘，撒各种想得到的东西……

        掺在饲料里，喂给兔们吃；

        格雷特了满足的笑容。他顺着记录册上的编号，小心取两个培养皿，单独收藏。一个用来给死灵学派交账，另外一个，留着准备霍乱疫苗——

        格雷特愤怒书写，削尖的铅笔抵在白纸上，连戳了两个。他的需求清单被供应商老板带回，第三天，就有法师专程上门，送来一空间袋的材料：

        记录册一角，还画着一副手绘的示意图，上面的细菌像一个一个的逗号，又一群小蝌蚪似的，成群排列，运动活泼。

        但是这么一大堆材料，除了增加格雷特的劳累之外，并没有多少成果——除了一种红染料，别的要么染上去，要么，用一冲就能冲来。

        再环顾这个储柜，格雷特的笑容，更加轻快了一分。疑似金黄球菌，培养完成；疑似绿脓杆菌，培养完成；疑似痢疾杆菌，培养完成……

        光名字已经足够拗。如果不是穿越一回附送了记忆力，他连正式名称都背不来。至于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制取，格雷特表示，他并不是化工专业……咳，隔药学专业过龙胆紫么？

        “这是我们新找到的紫染料。这是海螺紫，这是山菅紫，这是紫胶虫粉末，这是紫草紫……这是龙胆花提炼的溶，虽然不是紫，但是我们也带过来了，对了，这里还有两捆龙胆花……然后，龙胆是没有的，但是这里有不同种类的蛇胆和鱼胆，你看着用……”